“这几日,我与萧何商量了一番,稍微有点想法,你要不要一起听听?”
哦?
不用我说,你自己就有了个好主意了?
好家伙,懂事!
从曹参的语气不难听出,他要说的话,很可能跟李二想暗示他们两人的事是同一件。
然而他正要开口,却直接被萧何按了下去。
“兹事体大,人多口杂,先喝酒,等喝完了,回我住处再说。”
“好!”
在场只有樊哙满脸懵逼的看着三人,神神秘秘的模样,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
也无所谓了,他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向来他都只负责动手。
脑子这一块,着实是发育的没他们好。
酒足饭饱,樊哙随手将帐给结了之后,跟着三人一同来到萧何的住处。
片刻之后,屋中传出半声惊呼。
“谋反!?你们竟然要……”
樊哙刚喊出半声,立刻便被曹参捂住了嘴。
“你喊什么,生怕咱脑袋不搬家是吧?”
“还有,这不叫谋反,这顶多也就算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帮咱沛县的兄弟们减少点赋税跟徭役罢了!”
曹参低吼着。
一旁的萧何却很是淡定,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李二。
“刘三哥,你平日里素来仁义,沛县的大家伙都服你。”
“如今朝廷的赋税越发繁重,徭役更是连年征收,再这么下去,怕是连我们都要死在骊山。”
“这样的情形,你忍心吗?”
李二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人没有起义的意思,至少现在还敢往那方面去想。
他们想的是,以落草为寇作为代价,在一定程度上合理的规避朝廷发起的徭役。
而朝廷如今内忧外患,绝不至于因为小小的沛县匪患而派兵围剿。
有一定的风险,但只要成了,却能帮沛县的很多人免除徭役。
“这事跟我说做什么,不该跟县令说么?”
李二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只是反问一句。
“县令不可能答应的,那狗官只在乎自己的乌沙跟俸禄,他才不会在意咱下面人的死活呢。”
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曹参语气中的不满。
但萧何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三哥,我知此事会让你为难,若你不愿,那今日便当我等未曾说过,想来你也不是那种出卖朋友之人。”
李二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在萧何看来就算是拒绝了。
可谁知在三人眼中,李二缓缓摇头。
那原本他们都无比熟悉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一抹坏笑。
“落草为寇?逃避徭役?”
“这算得了什么,若你们说的还算合理,我可以帮你们,也算是帮我自己。”
“但在那之前,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们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