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那咋行呢?幺爹当初可是出了十块钱的,咋能不分账呢?幺爹,反正马尾小学也没多少分账,你要嫌经常分账麻烦,你就先放着,回头等攒的多一点儿了,我再算给你好不?”
年老爹:“幺爹的钱给年糕儿买好吃的就行啦。”
年糕儿:“该分的钱就得分。再说了,这些是幺爹的投资呢。”
年老爹:“年糕儿都知道投资啦?”
年糕儿点头:“凌寄说这是投资,投资就跟赌钱似的,有赚钱的,有亏损的,但是投资比赌钱要稳妥,投资是辛苦赚钱,赌钱是碰运气,不能一块儿比。幺爹你放心,我的投资我都记着,有多少咱俩都对半分。”
年老爹:“年糕儿,要是算投资的话,年糕儿跟幺爹出一样的钱,可是年糕儿辛苦经营了,幺爹啥都没干。按理来说,年糕儿应该比幺爹多分钱才合理,因为年糕儿投入劳动力,幺爹就是出了钱,别的啥都没干。”
年糕儿抓了抓小黄毛:“是这样吗?”
年老爹:“那当然了,就是这样的,年糕儿,你看看这样行不?这小卖部幺爹分三分之一,年糕儿得三分之二,好不?”
年糕儿听说自己可以多分钱,还是应该的,当即点头:“行。”
年糕儿嘴里说行,却把那三十六块钱往年老爹面前推了推,“幺爹,等下回的时候分账再分三分之一,这次幺爹就拿着这个钱带在身上,出门在外都不知道会缺啥,幺爹刚去干活,人家肯定不给开工资,身上带钱不用就放着,藏好了也不会长腿跑是不?”
凌寄:“幺爹,北京啥都贵,花销可大了,比这乡下花销大多了,你带着保险,万一用得着呢?”
年老爹犹豫了一下,只好把钱放到一块儿:“那幺爹拿走了?”
年糕儿点头:“嗯,本来就是给幺爹的,幺爹拿走应该的,我还担心幺爹的钱带不够呢。对了幺爹,你裤衩子上有兜不?钱得装好了!”
年老爹:“有兜,幺爹自己缝的,缝的可结实了。”
年糕儿放心了,“那就好。”
那两位中山装同志也被请过来吃饭,年糕儿家这天中午格外热闹,年文景还特地借了大圆桌和椅子,把桌子抬在院子里,大家围着大圆桌一起吃饭。
人口多,孩子也多,但是孩子们个个都懂事儿,也不像那些小小孩那样鬼哭狼嚎,大家都很高兴。
年糕儿偷偷问凌寄:“小猪的肉好吃不?”
凌寄:“还行。”
年糕儿:“那你还生气不?”
凌寄:“还有点儿。”
年糕儿用筷子叉了块肉到凌寄的碗里:“你再吃一块就不生气了。”
凌寄:“……吃不下了。”
年糕儿:“你不是爱小猪吗?你爱小猪咋还能吃不下呢?小猪牺牲自己,就是为了让它的肉被大家吃到,这样小猪死掉也会高兴,你不吃它的肉,就是嫌弃小猪,小猪这样才会死不瞑目呢。”
凌寄:“……”
年老爹在两天后离开了芋头村,年文景一家一直把人送到村口。
中山装同志安排了一辆吉普车,一直送到有火车站城里,一路行程都安排好了,确实不用年文景一家操心。
年文景一开始还想送年老爹过去,是年老爹强烈拒绝后才作罢,大家看着载着年老爹的车离开,都很舍不得。
年糕儿:“爸爸,幺爹啥时候才能回来啊?”
年文景揉揉年糕儿的小脑袋:“你幺爹去实现他的人生价值去了,啥时候回来咱们都会欢迎他的。”
年糕儿想了想,也是,她开小卖铺也不知道啥时开张,但是人家啥时候来小卖铺买东西,她都是欢迎的。
送走年老爹后,年文景就开始盘算家里的孩子咋办。
下午家里开了家庭会议,参加的人员有年文景、年初夏、秦富贵和年糕儿,还有个编外人员凌寄。
凌寄搬了年糕儿的小椅子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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