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那我必须先藏起来,就盼着我爸别应承其他爷爷奶奶,主要是有些奶奶怕被人抢了想要的位置,会提前给订金。”
老太太:“我最受不了那些掐尖的人,啥都争,好像谁给不起订金似的。”
老太太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打开,里面裹了钱,“年糕儿,奶奶给五毛订金,你帮我留着五花肉,可别叫人抢走了。”
主要是万一有事没法及时过去,还能叫年糕儿留着。
说好给孩子烧五花肉吃,不能叫头天上门的孙子孙女失望啊!
年糕儿收了钱,记在小本上,“我记下来,爷爷奶奶,那我先回去了,我爸请的屠夫肯定在分猪肉,说啥我也让他给爷爷奶奶那份分的好一点儿!”
老太太:“还是年糕儿会办事儿,赶紧去吧!”
年糕儿没回家,而是敲开了第二家:“婶吃早饭呢?我叔和我哥都下地干活去了?这天可热了,一大早干活凉快,我家今儿杀猪都是趁早凉杀的。”
大婶:“年糕儿家今儿杀猪啊?”
年糕儿:“嗯,杀一头猪给我幺爹饯行呢,我幺爹要去北京啦。我爸说天气热,街上的猪肉不新鲜,家里现成的猪杀了吃新鲜的,顺便也让村里的乡亲也有机会吃顿好的,刚刚我丁爷爷家就定了二斤,怕好位置被人抢了,非给我五毛钱订金,我不要都不行呢。”
大婶朝丁老头家看一眼,“是吗?你家肉多少钱一斤啊?”
年糕儿:“我一大早去集市问了,他们那肉还敢卖九毛,我爸说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算七毛五,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分摊出去,叫大家伙都吃到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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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说:“年糕儿,你家猪下水有人要不?我想要二斤猪肉,顺便要点猪下水。”
年糕儿拿笔记:“成啊,都是乡亲,猪下水不要钱,我待会儿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要了,要是没有我都给婶留着,要是有人要了,我给你们分开留,成不?”
大婶点头:“行,看看能不能给我留点儿猪肺,我想煮汤给你叔补补身体。”
年糕儿:“那必须给我婶留下,有人要了我也给人商量留下来,不给订金我也想法子给我婶留。”
大婶顿时高兴起来:“我就说年糕儿靠谱,给订金,咋说也不能让年糕儿为难,免得有人说我走后门。”
年糕儿收了钱,又去了下一家。
年初夏跟秦富贵远远地跟年糕儿,就听她挨家挨户唠,然后两句话没说,就跟人说她家杀猪的事儿,然后让人家卖猪肉。
关键是猪下水明明没有人要,每次年糕儿都跟人说帮跟人家分,这个要心,那个要肺,还有要肠子的。
总之,一副猪下水,被年糕儿拆分成了好几份,免费搭给村里那些爱占便宜的奶奶婶婶了。
年糕儿的小账本记得满满当当回去了,请来的杀猪匠已经把肉肥瘦配好,猪下水丢在盆里,年糕儿请人家把猪下水不同的东西隔开,分配搭配好。
年糕儿家门口陆续有人来提猪肉,年文景帮忙称重,年糕儿负责算钱,年初夏负责收钱,秦富贵在旁边像小猎狗似的盯着领肉的人,生怕有人趁乱没付钱。
年糕儿:“爸,快,快把那边带肚子的那一份提过来,这是我特地给我四婶留的!”
鲁玉琴到了院子门口,才看到年糕儿家门口很热闹,来买肉架势的人可真不少啊!
这么一看,年糕儿家在村里还是挺有人缘的。
在她村里,像这种场景,大多都是家里有人当领导,或者是村干部才有的盛况,哪有乡亲手里攥着钱,排着队买猪肉的?
又不是不要钱,由此可见,她婆婆嘴里就没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