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
凌远山没听懂年糕儿这话什么意思,比得上三只大鹅?
怎么拿他跟鹅比呀?
但是凌远山知道小孩子之间会有属于他们的小秘密,书简一副平静的模样,肯定知道年糕儿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是小孩子的语言,他就不用追根究底了。
宋城把年糕儿的东西搬到了车上,又把新准备的床单被套带上了,防止火车上凌寄耍脾气不肯睡卧铺床。
午饭过后,凌远山跟着俩孩子一起去火车站附近,终于在小旅馆门前,发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说是老人,其实把他说老了。
手术之前年老爹的腿不能走路,碰一下就会疼,那时候年老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废人,一个什么事儿都做不了的老头。
年老爹手术过后,手术又很成功,这就意味着年老爹以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正常走路,再也不用被困在又阴暗又潮湿的小屋子里,不见天日了。
这种让人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感觉,让年老爹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回来了。
年老爹暂时还坐在轮椅上,但心态跟手术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年轻,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他甚至觉得等他腿完全好了,他还可以厚着脸皮去找以前的老同学,说不定还能谋份工作来做。
他一点儿都不老啊!
这种精神气,肉眼可见地传染到了他身边人的身上。
年糕儿:“幺爹,我们来啦!”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凌远山,对年老爹说:“幺爹,这位是凌伯伯,是凌寄的爸爸。凌伯伯,他是我幺爹!”
年糕儿:幺爹,这是我凌伯伯,凌伯伯,这是我幺爹!
凌远山隔了老远伸出手,握住了年老爹的手:“年同志你好,我是凌寄的父亲,我叫凌远山,我听年糕儿说过你的事儿,今天有幸见到,是我的荣幸。”
凌寄出门在外,身边一直有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其实年文景和年老爹都猜到了凌寄家的条件肯定不会差。
如今看到凌寄的父亲,年老爹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不是寻常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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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有司机,身后有警卫,哪里是他们这种老百姓能接触的人家啊?
年老爹赶紧握住凌远山的手,顺势就想站起来,被凌远山赶紧按住肩膀:“年同志,你可不能站起来,年糕儿说了,你这腿啊,得好好养上三五个月,才能彻底好妥了。不用跟我客气,我家书简在乡下,没少受大家的照顾,在这里,我谢谢你们照顾他。”
年老爹:“不谢不谢,这都应该的,凌寄是个好孩子,乖巧、懂事儿,还会照顾比他小的小孩子,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
年文景在屋里结账,结完帐出来就看到年老爹跟一个陌生的同志在聊天。
年糕儿赶紧跑过来对年文景说:“爸爸,你赶紧过去跟凌寄的爸爸打招呼吧,凌伯伯来给我们送行的。”
年文景一听,赶紧过去正式打招呼。
他把手在身上使劲擦了擦,才敢跟对方握手,“您好您好,那个……我是年糕儿的爸爸,这些日子,我家年糕儿打扰你们了,我、我本该亲自登门道谢的,但是……”
但是人家说不定都不知道他是谁,也没邀请自己过去,自己也不可能冒然上门打扰人家。
凌远山笑了笑:“不打扰,年糕儿是个特别棒的孩子,她跟我家书简当朋友,我非常高兴也很放心,小年同志,谢谢你养出这么好的孩子,还跟我家书简成了好朋友,我恨不得她是我家的小闺女呢。”
两个父亲对着对方的娃一通互夸,双方都很高兴。
年糕儿抱起小胳膊,颠着小脚瞅爸爸一眼,“哼哼!”
她就知道她人见人爱,大家都想让她当小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