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顶着额头的大包,小心地碰一下,很疼。
他也不敢摸,反正脑袋上隐隐约约有点疼,其他也没啥影响。
赵明明给急坏了,“凌寄,你可咋弄啊?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让年糕儿和初夏他们在这边玩儿……”
凌寄一听赵明明要带他回去,说啥也不回去。
凌寄:“我不回去,我要跟他们一起回去。”
李楠楠蹦跶:“不行,我奶奶都去做大家的饭了!”
年糕儿:“赵明明哥哥,不是我们不跟你们回去,我们得照顾奶奶的心意呢。”
赵明明没法子,只能带着凌寄去李家村村口的小诊所,给凌寄额头的大包涂药。
年糕儿看着他头上被涂成紫色的大包,那个包看起来好像更大了。
年糕儿说:“凌寄,你现在看着像是有两个脑袋了。”
凌寄:“……”
赵明明伸手捂脸,咋弄啊?
他现在很不放心凌寄,想把他带回去,凌寄不愿意。
赵明明又不好留下来,这可咋弄啊?
从小诊所出来,几个孩子围过来盯着凌寄的额头看,不同程度地发出感慨。
李楠楠:“像我弟弟玩得那个球。”
年糕儿:“真想捏捏看软不软。”
赵明明赶紧提醒年糕儿,“年糕儿,不能捏呀,你要是捏了,凌寄得疼死了。”
凌寄看着赵明明问:“我没啥事,你回去吧,别让常娥姐一个人在家等你,她说做你饭了。”
赵明明最后是被凌寄撵走的,反正他想把凌寄带回去,是不可能的。
赵明明临走前对年糕儿说:“年糕儿,你帮赵明明哥哥盯着凌寄一点儿,他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你记得跟李楠楠家的大人讲,知道不?”
年糕儿点头:“知道啦,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凌寄照顾好的。”
赵明明当然不放心,但是没办法,他决定回家吃个饭后就立刻回来接凌寄。
等赵明明走了后,年糕儿再次凑到凌寄跟前,盯着他额头那个紫色的大包看,露出担心的表情。
她看看凌寄,又看看他额头的包,赵明明哥哥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年糕儿:“凌寄,你不会要死了吧?”
凌寄看不到自己头上的包,“我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年糕儿忧心忡忡,此后便表现出对凌寄的多方照顾。
包括不限于时不时拿自己的脑袋去贴凌寄的脑袋,看看有没有发烧。
其实年糕儿也不知道啥样是发烧的,但是她生病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年糕儿:“凌寄,你想喝热水不?”
凌寄:“我想喝温水。”
年糕儿站起来跑走了,然后去李奶奶那边借了只碗,李奶奶帮她倒水,她又拿了一只空碗,小心地端起有水的碗往另一个空碗里倒。
年糕儿:我要把热水荡一荡,凉得快!李奶奶:年糕儿快放下,奶奶帮你荡!
李奶奶赶紧接过来,“年糕儿,你是想荡一荡,凉点儿再喝吗?”
年糕儿点头:“奶奶你咋这么知道呢?你比我妈妈还要知道我想啥。”
李奶奶笑呵呵:“这碗大,水又烫,小孩子不能乱拿,烫伤了会留疤,留疤可就不好看了。你要啥跟奶奶说,楠楠天天在家里说你呢,我们家可喜欢年糕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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