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景狠狠地点头:“可不是?抢了我的生意就等于是抢了我的钱,还装着没事人似的跟我说啥,你不会生气了吧?”
丁秀说:“你生不生气他能不知道吗?将心比心,你这么对他,他能笑得出来?”
年文景想了想,突然对丁秀说:“我今天跟于厂长谈的挺顺利的,他也确实有个挺大的厂子,里面生产的那些零配件我都看了,从生产到包装,都挺正规。我打算明天就出发,把年大贵先前带我去过的那些大小农机站都跑一遍。”
丁秀朝门外看了一遍,“就这么干!凭啥他欺负人,你就不能反过来这么对他?”
年文景点头:“我这还真不算欺负他,他推销的货物只有单一的配件,我的货物可以组装起一台小手扶!”
销售很重要,但是货源更重要,再厉害的销售人手里没好货,也没办法长久地跟客户达成合作。
年文景现在就是底气十足,他就跟年大贵给干上了,翻脸就翻脸,他都不要脸的,自己还跟他多说啥啊?
丁秀又有点犯愁,“就怕老爷子为难啊。”
年文景说:“为难啥?只要咱们能赚到钱,就把幺爸接过来,他要是不愿意,那咱们就花钱找人给他在前头盖个屋,让他单独住。他多有文化一人啊?现在是被病痛折磨的,咱们不能让他这么下去,总归会想到法子的。”
丁秀说:“大贵好歹是他一手带大的,当年因为幺爸被斗,大贵也受了点罪,幺爸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年文景说:“道理谁都懂,但是他们两口子不让人有活路,我们还管那么多屁事干啥?当然是人命重要,活着重要了!”
丁秀点头:“说得也是。”
年文景气呼呼:“反正,年大贵那人以后少接触,至于孩子之间的玩闹,只要他们家大人不掺合,也不用管。”
丁秀应了一声,“知道了。”
两人在屋里小声说话,外头年糕儿三人已经在享用美味的饼干了,年糕儿隆重介绍,“这个饼干有一股牛奶的味道,香香的,可好吃了!”
仨小孩拿起饼干,一起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口水把饼干打湿了,饼干里散发的奶香味儿被口水打湿之后,一点一点软在嘴里,变得香甜软糯起来,混合着没有被口水打湿的部分,又有嚼劲、又有奶香,好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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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夏吃着饼干:“年糕儿,你咋这么会买饼干啊?”
年糕儿一顿,扭头看下年初夏:“这个好吃的不是我买的,是于叨叨他爸送给我的回礼。”
年初夏一愣:“回礼?”
年糕儿点头:“你知道不?人要礼尚往来,我给于叨叨的爸爸送了礼物,于叨叨的爸爸就给我回了礼物。送礼物的时候,我们要大方地接收下来,这样送礼的人才会高兴,说明送礼物人的心意被人看到啦。”
仨孩子正说话呢,就看到门口多了个人,年大贵出现在门口:“年糕儿,听说你跟你爸回来了呀?”
年糕儿瞅他一眼,“回来了呢,小叔有事儿?我爸骑自行车带我回来的,骑了一路,可辛苦了,正吃饭了,吃完饭就打算休息。”
年大贵讪笑一声,“哦,年糕儿你跟你爸说一声,我就跟他说两句话。”
年糕儿站起来,进屋找年文景:“爸爸,小叔说找你说两句话,你要搭理他不?”
年文景没好气地说:“不搭理。”
年糕儿一掉头跑了出去:“小叔,我爸刚刚喝了点酒,上头了,我妈扶他睡觉了,你明天再来吧。”
年大贵一听,也不好多留,只能讪讪地走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点,年文景再次骑车出差,年大贵再次扑了个空。
年大贵气冲冲地回家:“年老大啥意思?我都三次上门求和了,还给我摆架子呢。当谁稀罕跟他家来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