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憋屈的地方是啥?不就是因为货源捏在年大贵的手里嘛?
他的货还是从年大贵那边拿的,年大贵一口一个都是自家兄弟,跟他说没赚钱,他从厂家拿多少钱给他就多少钱,实际上他到底有没有赚钱,谁知道?
年文景当然不相信年大贵,但就算不相信也没法子,毕竟自己还指着年大贵的货源做业务呢。
好了,什么本家兄弟?什么不会坑自己人?
这是坑起自己人来毫不手软的!
年文景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傻,他咋就觉得大贵人不错,挺好的呢?
就这事一办,年大贵在年文景的心里的地位和形象一落千丈,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这啥好人品?
年文景这会不能提年大贵的名字,提起来他就恨不得提刀去把年大贵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谁不知道钱是好的?谁不知道谈成一笔业务有多难?
丁秀说起来的时候唉声叹气,毕竟年文景跟他讲起这事的时候,眼中冒火,上下牙齿恨不得给咬碎了。
年文景这是真的被气着了。
年糕儿听完,抓了抓头说:“还好还好,爸爸没有丢钱,虽然没有做成最大的那笔生意,没有赚到最大的那笔钱,但他好歹学习到了东西啊!”
丁秀说:“这算学习到啥东西啊?就当看清了你小叔的人品,以后可得防着点儿,这种做生意不讲情面,一点思想品德都不讲的人儿,咱家以后还是离得远点为好。”
年糕儿也点头说:“可不是?不过爸爸能跟人谈成业务,说明爸爸在谈业务上面还是很厉害的嘛。要不小叔咋会跟一个刚刚学习的人抢生意呢?”
丁秀听了小闺女的话,觉得说得也是,她笑道:“你爸要是听到你说这话了,肯定可高兴了。”
年糕儿说:“爸爸之前谈的五个、十个的业务小叔不抢,说明小生意他瞧不上,也不值当他跟爸爸翻脸,但是五十个大业务肯定很难谈,对他来说肯定是一个超大的业务,这个业务大到他明知爸爸会生气,还不要脸面地跟爸爸抢。”
年糕儿的小手托着下巴,学阿凡提思考问题的样子,“这样一想到话,我小叔之前赚得也没多少嘛。”
丁秀:“……”
年糕儿:这么一算,小叔也没赚多少钱嘛。丁秀:……
年文景把那边的屋子收拾出来后,两夫两口子再看秦富贵,秦富贵已经不哭了,看起来还有些兴高采烈的。
秦富贵儿看着地上空出来的那个地方,对年文景说:“叔,今天晚上我就在这睡,我胆子可大了,我在家的时候老鼠在我头顶上跑,我都不害怕。”
年文景看了秦富贵一眼,忍不住笑着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看看你,咋是小傻瓜呢?今晚上你跟叔在一个屋睡,你婶还是去跟年糕和初夏一起睡,明天咱再把屋收拾出来再住人行不?”
他刚刚收拾屋子的动作和行为,说白了就是为了分散秦富贵的注意力,不让他一直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面,同时也让他知道,他们不是说说做样子,而是真的想让他住下。
结果小家伙还自告奋勇要在这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