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怕啥?真打我,我咬到她出血,她还得赔我钱。”
丁秀:“……”
凌寄说:“我吃饱了,要消消食,我陪她去。”
年糕儿也不管凌寄,直接跑年大全家去了,“咦,婶,姚奶奶,大全,吃饭呢?”
姚老太脸都黑了,不理年糕儿。
姚翠香的脸色也不好看,她跟丁秀现在不说话,头撞疙瘩都各自不搭理。
但烦人的是年糕儿每次看到她都打招呼。
要是搭理她吧,心里膈应的慌。
要是不理吧,那村里人挑理,大人的恩怨不波及小孩,自己这当小婶的不搭理孩子,说不过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姚翠香看到年糕儿就难受。
反正现在男人也不在家,姚翠香连客气都没客气一声,主要也是怕年糕儿真开口要吃的。
年糕儿笑眯眯地问:“我幺爹吃过了?”
姚翠香张张嘴,到底吭声了:“老头子怪毛病,不喜欢上桌吃饭,给他送后面吃了。”
年糕儿看向年大全,年大全说:“是我送给我爷吃的。”
年糕儿说:“我去看看我幺爹啊。”
姚老太不理年糕儿,姚翠香耷拉着脸,母女俩这样看,还挺像的。
只有年大全说:“你去吧,肯定在吃饭。”
这时候凌寄出现在门口,指指年糕儿:“我跟年糕儿来的,怕她做坏事。”
年糕儿:都吃饭呢?凌寄:我看着她不做坏事。姚翠香:把人带走啊!姚老太:哼!年大全:年糕儿别太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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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香气得半死,怕年糕儿做坏事,把人带走啊,跟着进来干啥?
等年糕儿跟凌寄去后院了,姚翠香才问:“那孩子是不是上回被挖坟的那家孩子?”
年大全点头:“嗯,现在跟年糕儿玩的可好了。”
姚翠香恨铁不成钢:“那是凌家,听说家里有当大官的,你咋不跟他玩得好?”
年大全鼓着脸,“你都不让我跟年糕儿玩,我咋跟人家玩得好啊?”
姚翠香压低声音:“你咋这么笨呢?你跟他当朋友,把年糕儿挤走不就行了?”
年大全:“人家凌寄先跟年糕儿是好朋友,我咋挤啊?”
说完气鼓鼓地吃饭,“天天不是说这个有本事,就是那个有本事,人家有本事,跟咱家有啥关系?”
姚老太气啊:“大全,你妈都是为了你好,你多跟有本事人家的小孩当朋友,这以后也能沾光啊!”
年大全不吭声,烦死了!
“幺爹!”
年糕儿推开门,果真看到年老爹在吃饭,只是碗里的菜没多少了,就剩菜汤和米饭。
“年糕儿来了?吃过了没啊?”
年老爹说着就要站起来。
年糕儿说:“我吃过啦,过来看看幺爹。”
她在年老爹旁边坐下,“幺爹,你还记得咱俩的小卖铺不?”
年老爹赶紧问:“年糕儿是不是没钱啦?幺爹这里还藏了两块钱,这就拿给你了。”
年大贵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年老爹一块、或者五毛的过节费,年老爹舍不得花,给多少都攒着,这么多年攒下来,他攒了十几块钱,还给了年糕儿。
他以为年糕儿把钱花完了,又想要钱了。
年糕儿让凌寄把门关上,然后从她的望葵小包里掏钱出来:“幺爹,咱俩的小卖铺终于赚钱了,我是来跟你分账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