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长辈瞪大眼:“啊?”
年文景慌的一下站了起来,“啊?丁秀……”
骂年家就骂年家,咋突然扯上他了?
丁秀一把甩开年文景的手:“姓年了不起啊?我凭啥要给姓年的让路?我跟我娃都没活路了,我还给你们让路?多大的脸?”
年家长辈:“你、你简直是泼妇!”
丁秀:“我嫁进年家十几年,当了十几年的好儿媳妇,任打任骂任劳任怨,说句年家不好就成泼妇了?你年家的贤妻良母不当也罢!”
年家长辈大怒:“我是你长辈,我还说不得你了?你跟长辈撒野,还不是泼妇?”
“我就是泼妇!我要是再不当泼妇,像你这样倚老卖老的老东西,都爬我头上拉屎撒尿了。辈分长了不起啊?凌家的大长辈还是个小娃娃呢,人家可从来没用大长辈的身份张口闭口教育人!”
年家长辈:“你……你……你简直……”
丁秀才不管,“我告诉你们,我受够了你们年家的苦,还想让我孩子跟我一起受苦,做你们的白日梦去吧。我丁秀打今儿起就是泼妇,我现在站我家门口我都敢这么喊,这么叫。大不了一起死!”
年家长辈气得哆嗦:“年文景,你就看你媳妇撒泼?”
年文景抬头,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叔,我能咋办啊?她一个妇道人家,我本来就亏欠她,我娘把我们孩子都卖了,她闹都不能闹?说都不能说?这是要逼死她啊?”
年文景指指外面,“叔,你到外头打听打听,看看谁家媳妇刚出生的孩子被卖了,还坐在家里笑呵呵聊天的?我还怕她气狠了,拿耗子药丢各家水缸呢。”
丁秀抬头,冷冷地说了句:“也不是不行,年家的本家亲戚们最好都看紧自己家的水缸,我现在啥都不在乎,逼急了,还真不知道会做出啥事来。”
年家长辈嘴唇动了动,最后竟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丁秀:盯——年家长辈:你就是泼妇!支书:别说了!村长:喂喂,看丁秀的眼神!年文景:水缸警告!
村长和村支书一看这情形,那还说啥?前后三庄顶顶老实孝顺又贤惠的丁秀,都被逼成这样了,这是真被气狠了呀!
年文景把村长一行送出门,还叹气:“丁秀就是要撒气,不是针对你们。村长,支书,别往心里去啊。”
村长拍拍年文景的肩膀,“都知道都知道,回去歇着吧。”
他跟村支书还真没啥好气,丁秀针对的可是年家,他们现在觉得,年家长辈要不是他们陪着,八成也是被丁秀拿铁锨追杀,丁秀还能好好跟他们说话,已经是给面子了。
一时之间,谁去年家替年奶奶说话,谁就铩羽而归,丁秀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们两口子,现在就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方式不一样,心倒是齐的。
两人没提前说好,年文景主要就是被丁秀吓的,先是要给他下耗子药,然后要不当年家媳妇,可把年文景吓坏了。
从头到尾配合,丁秀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