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
“啪!”
“哎呀!”
“拉你幺爹下水,让他帮你做机关?你还抓贼?”
“啪!”
年糕儿缩腿,“哎呀!”
“我让你站好,听到没?!”
年糕儿:妈妈,我错了!
丁秀手里拿着小棍子,说一句抽一下。
这孩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跟她爸,那些人是什么人?那些人是谁啊?是扒手啊,是贼啊!
他们每次出来都是成群结队,有同伴掩护的团伙,做事缜密,行动隐蔽,连公安都拿他们没办法,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呀?
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丁秀不敢想,又用手里的小棍子抽了年糕儿几下,年糕儿终于被打哭了,“哇哇哇……”
“哭,你还敢哭?该哭的是我跟你爸!”
以前年文景看到丁秀打年糕儿,都会拦着,但是这次他没拦。
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别说她一个孩子,就是连他这个大人,都不敢干这种事!
她怎么就想出来这些事的?也没人教她呀!
年糕儿抽噎着,指着年老爹给她的书,“幺、幺爹给的书……”
年文景拿过来一翻,这是初中才学到物理。
丁秀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他们穷,如果不是年糕儿太懂事,知道那钱对他们家来说有多重要,也不会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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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他们大人没用,连累了孩子。
年糕儿眼泪汪汪,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告密者正在啃骨头。
她气死了,他来她家告密,她挨她爸妈打,他竟然在吃她家的骨头汤面条!
凭啥?
丁秀原本都打算放下手里的小棍子了,结果一抬头,看到年糕,瞪着凌寄,一头火又冒了出来。
“你瞪人家凌寄干什么?他要是帮你瞒着不说,他才有错!他改正了,认错了就是好孩子,你呢?到现在还瞒着我跟你爸!”
年糕儿一下耷拉下脑袋,焉呆呆地不敢瞪人了。
凌寄笑眯眯地吸溜面条,年糕儿罚站。
最后还是年文景说:“罚站归罚站,那总得让她吃饭,等吃完饭了,再让她继续站。“
年糕儿偷眼看丁秀,“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丁秀是被气坏了,孩子都无法无天了。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那么野呢?
上回她带人挖了凌家的祖坟,这回偷了学校的电铃,下回她还想干啥?
丁秀看看年糕儿眼泪啪塔的脸,再看看她被抽出一条条红印子的小腿,也心疼了。
她把小木棍搁下,没好气的说了句:“吃饭!”
年糕儿赶紧去饭桌边,家里就一个小椅子,每次都是年糕儿坐的,年文景是坐在砖头摞起来的凳子上。
现在,年糕儿的小椅子被凌寄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