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仅仅是外界的压力，还有他体内的压力，仿佛身体都在抗拒着，不允许他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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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纯粹，却又不那么纯粹。”
正在疑惑那股压力到底是什么，陈枭心中燕南飞的声音就悠悠传来，甚至在陈枭的脑海中还出现了燕南飞提着酒葫芦猛灌工业酒精的样子，让陈枭本能掩住鼻子。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枭尝试在心中与燕南飞沟通。
“字面意思，这只能你自己去领悟，我能做的，只是给你一个线索。”
陈枭脑海中的燕南飞又灌了一口酒，身影随之消失。
陈枭停下步伐，回味着这醉酒老头的话。
陈枭没有傻到信任一个相识时间不足一分钟的陌生人，但他清楚一件事情。
他，还有燕南飞，都想看到孙无用吃瘪时的样子。
两人的目的相同，鉴于这一点，燕南飞在这件事情上应该不会骗他，能信任。
“纯粹，却又不纯粹……”
陈枭呆在原地，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中的深意。
也在这时，自从那轻纱女子出现后就一言不发的树苗开口：“纯粹，指的是你所领悟的法则之力，不够纯粹，则是说你身上的东西太过繁杂。”
“我身上的东西？”
陈枭微微蹙眉，尝试着将他的装备调动出来。
下一秒，破晓套装，以及之前陈枭获取的那些装备，一件又一件的显现出来。
并且，每一件装备的显现，都让陈枭感觉到身体内部的那种压力成倍增加。
这让陈枭心中一动，立刻将所有装备脱下，收入背包中。
霎时间，那股字体内发出的压力陡然减轻无数，仿佛让陈枭回到了刚刚踏上天梯之时那般孑然一身。
有些收获，陈枭继续攀爬，一路顺着蜿蜒曲折的天梯向上。
第401层，陈枭再次停下脚步。
那股压力，又出现了。
而且，不仅是体内的压力，就连天梯上传来的压力，也在达到四百层后成倍增加，让他寸步难行。
“纯粹，却又不够纯粹……”
已经脱下所有装备的陈枭，再次品味着这句话。
截至目前，他登上401层，并未察觉到攀登天梯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倒是天梯的压力让他逐渐吃力，隐隐有体力透支的情况。
这一次，陈枭没有询问树苗的意见，因为树苗已经给出了答案，而剩下的，需要他自行领悟。
“体内的压力，体外的压力，两种压力，似乎都是施加在我身上，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压力……”
“为何内外两种压力不会相互抵消，而是不断增长，越来越强？”
陈枭脑海中逐渐显现出一幅图案，他的身躯位于其中，两种相向而行的压力，同时释放于内外，仿佛想要将什么压入他的身躯之中。
“命具？”
很快，陈枭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些被他所吸收的命具。
那是本不属于他的力量，被他的身体吸收之后，那些命具又去了什么地方？当真已经彻底与他融为一体？
“不！看似融为一体，命具却是独立于身体之外的，否则战职辅职死后，命具也会化作能量潮汐，而不可能独立显现出来！”
这一刻，陈枭心中有了猜测，同时艰难抬脚，迈向402层台阶。
内外两种压力，再次倍增，让陈枭身躯之上青筋隆起。
就在陈枭即将不能承受之时，一股奇异能量顺着体内血脉，融入身躯之中。
那并非陈枭的力量，先前藏于陈枭血脉之中，如今在内外压力施加之下，无所遁形，被强行灌入陈枭的血肉内。
这股力量的融入，让陈枭所感知到的压力猛地减轻一大截，仿佛回到了登上101层天梯之时。
“这就是攀天梯的好处？通过压力，让体内力量更为精纯，彻底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