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做了什么?”陈国将军不敢再轻视楚渊和他身后的不足百数的士兵。
“将军,你看马腿!”一个小兵提醒一声。
被人提醒,将军的视线也从楚渊的身上移开,看着前面嘶鸣哀嚎的战马。
马腿陷在坑中,那坑不算大,刚好就只够一只马腿陷入其中。
这下也不用楚渊解释了,将军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没遇到过,也没想过,战场上攻无不克的骑兵,居然只被这小小的坑洞就给化解了。
“楚渊,你当真是个毒士啊,这么歹毒的计谋,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也就只有你会使出来。”将军咬牙切齿,满是愤然。
“这些马已经全废了,就算你们赢了,又能得到什么?”将军惋惜的质问出声。
是的,战马是非常稀缺的战争资源,一般战争中,如果可以的话,是不会去杀战马的。
只要仗打赢了,那么战马就是自己的了。
楚渊的行为,在他看来,确实有些损人不利己了。
就好像楚渊公然违背了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公约,坏了规矩,惹人气愤!
若人人都如楚渊这般,一开战就不留余地的对战马下死手,那么打上几年的仗,战马不全都要被弄死弄残,骑兵是不是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在大夏,哪怕是雄踞中原的诸多自立为王的国家,都没有一片广袤的草场,用来培育繁殖战马。
每培育出一匹战马,都要消耗巨大的成本,包括金钱、时间等等。
他们手里的战马,大多都是当初在北境和北夷交战时俘获,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自己培育的战马,少之又少。
楚渊冷漠的看着敌军的将军,在这些人眼中,或许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战争罢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楚渊他们来说,这是事关生死的大战,他们没有退路。
楚渊没有回答他的话,冰冷的声音在平原上回荡着:“杀!”
刹那间,远处的土地上凭空的出现一群灰头土脸,背上满是春泥的士兵,他们十个人为一个小组,从四面八方朝着陈国大军杀去。
密密麻麻,宛若蝗虫过境。
见状,早就做好准备的弓箭手张弓搭箭,朝着四周射去。
因为军队分散,距离较远,除了一些神射手能够做到百步穿杨一箭毙命外,很多箭矢都是落在了空地上。
远距离的射击,更大部分是靠着密集的箭雨来形成火力覆盖,完成有效打击。
因为楚渊手底下的士兵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各小队中间也留有足够躲闪规避的空间,陈国弓箭手无法完成密集的箭雨攻击。
也不是绝对,可以专盯着一个点放箭,但却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意思了。
当然了,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弓箭手就能完成有效的精准打击。
所以,他们也在等。
金水县士兵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三五成群,更像是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当活靶子,葫芦娃救爷爷的行为。
“放箭!”苏沐雪的声音自旷野传来,随后,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升空。他们的目标,是前方和大部队脱离的骑兵。
因为先前的陷马坑,骑兵已经完全停下了冲锋,此时聚在一起,更像是密集庞大的活靶子。
第一波密集的箭雨落下,有骑兵直接被射杀,更有战马被利箭刺穿身体,发出痛苦躁动的嘶鸣声。
恐惧是会传染的,就算是战马也不例外。
随着越来越多的同伴发出凄厉痛苦的嘶鸣声,越来越多的战马躁动不安起来。
它们踢踏着前蹄,高高跃起,想要甩下背上的负担,自己朝着安全的地方奔去。
马背上的骑兵还在死死的拽紧缰绳,控制住躁动的战马。
可如此一来,他们就很难防护远处射来的箭雨。
情况一时间陷入被动。
“先撤回去。”将军一声令下,打算带着孤军深入的骑兵和大部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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