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哪怕是大夏已经打算放弃南邑郡了,但楚渊这种明摆着把土地拿出来当筹码的行为,依旧是卖国!
没人会喜欢这种行为的。
两人在心底给楚渊的打分,早就成为负数了。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不卖粮给他?”师爷问。
张春冷笑:“他损人利己,我们也能解决自己的麻烦,两全其美,有何不可?”
“不管是他,还是他身后的大皇子,或者是长公主,整个大夏都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内讧党争,我们既然可以推波助澜,何乐而不为?”
两人正商议着,小厮又回来禀报了:“大人,那个姓楚的有东西要送给大人。”
“什么东西?”张春有些疑惑,不是已经送羡鱼过来,被自己拒绝了么?
“说是叫做香皂的奇物,是大夏王公贵族御用之物,他说将此物赠与大人,好让大人打点关系。”小厮答。
张春沉思片刻,王公贵族御用之物是楚渊在证明自己是大皇子的亲信,不然也弄不到这些东西,也佐证了这纸书信的真实。
“是香皂啊,他倒是迫不及待。”张春拿着一块香皂把玩,这东西他还真听说过有关它的传闻,似乎是最近兴起的,确实只在大夏王公贵族中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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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道的是,香皂的产地,在金水县!
“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啊。”张春冷笑,眼中鄙夷更甚:“可若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哪怕是泡水霉烂的粮食,他也别想带走一粒。”
身在官场,有些风骨,自是不耻这种行为。
所以,才一直在这边陲小县,郁郁不得志。
若是一年后真能拿下南邑郡,这便是自己叩响朝堂大门的敲门砖。
不用去刻意讨好那些权贵,依旧可以进入朝堂,大展作为。
张县令起身,走出房间,在院门口,羡鱼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奴家,见过大人。”羡鱼躬身行了一礼。
张春看向羡鱼,神情有些复杂。
初见时,她稚气未脱,在青馆里为自己研墨,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至今仍无法忘怀。
如今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占有她,可心中的抱负告诉自己,不能够留恋在女人的温柔乡之中。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是他对她说的,又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质问。
可再次看到这张妖冶的脸,他更想说的是,临渊不羡鱼。
她太过美艳妖冶,自己无法护住她,若终有一天自己要在她和某件事上做取舍,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从一开始不曾拥有就好。
既然昨夜楚渊打破了自己的一丝侥幸,那便证明天意如此。
他同意给楚渊售粮,又何尝没有这个女人的几分功劳?
“你随他去吧,若还能相见……”张春顿了顿:“罢了,不会再相见了,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前程。”
“也祝大人万事顺遂。”羡鱼跪地,尤为尊崇,眼角滑落一滴热泪。
张春没有再回话,淡然的从她身侧走过,或许一切已经结束。
至少相识相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