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石岩摇了摇头,“先不说姜颜有没有那个能力,派出所同志给出的结果你也听到了。咱们家院里没有陌生人的脚印,没有邻居看到可疑人出没。就连咱爸死的时候,也只写了窒息和脖子上的伤,姜颜她又不是神仙,你告诉我她怎么能做到一个脚印都不留下的?”
这一点石月华也觉得匪夷所思。
“反正你小心点吧!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万一她来找你,你别傻乎乎的跟着去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岩点了点头,“你也小心点。”
尽管他觉得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可还是忍不住嘱咐了石月华两句。
石月华点头,再一次离开了家。
她回到徐家时,徐天好像在睡觉,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她难得觉得清静几分。
自打她被迫嫁到徐家后,每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是骂人,就是被骂,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她很累,感觉自打姜颜下乡以后,自己的日子就一地鸡毛,没有一天是舒心的,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
算了,早点睡吧!
石月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奇怪的哭声,紧接着,有人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来。
“姓石的,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他妈的不是人啊!”
石月华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薅住了,她立刻醒了,却被人从床上拖到了地上,重重摔了一跤。
怎么回事?谁?
石月华睁开眼睛,只觉得天光大亮,太阳都升得老高了。她这一觉睡得好沉,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舅妈?”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天的舅妈夏莹,她旁边,还站着徐天的舅舅魏大强。
“舅舅?”
“我呸,你叫谁呢,你把徐天都虐待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叫我舅舅。石月华,还是人吗?”
徐天,他咋了?
石月华忍着疼,怒声道:“他怎么了,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你们还嫌东嫌西的,这回是嫌他衣服换的不勤,还是嫌他洗澡洗的不干净啊?你们够了,徐天不能人道,我嫁给他等同于守寡,我不嫌弃他是个废物,你们还嫌弃我对他不好,简直……”
她的话还没说完,魏大强一个疾步走上前来,一巴掌拍在石月华的脸上,“姓石的,我已经报案了,徐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准备吃花生米吧?”
石月华大脑一片空白,她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怎么就三长两短了?
“不是,你们把话说清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穿着制服的公安上门来了。
“谁报的案。”
“同志,是我。”魏大强走了出去,激动地和公安同志诉苦,“同志,我外甥是英雄,当年为了抢救集体财产受的伤,下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他媳妇虐待他,拿着厂子给的工资,伤残金,不干人事,不给徐天饭吃,我们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昏迷了,送到医院,大夫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你一定不能放过那个歹毒的女人,还我外甥一个公道啊。”
石月华一头雾水,不给饭吃?昏迷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