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两地失守后,一些内地人也被困在了河套,这二十年来,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内地老家。
这些人和河套的原住民还不同,在河套无家无业,身上银钱耗尽后,大多以帮工作佣生活着。
两国开战在即,谁敢轻易放人?
就是以往有牌照的商人,这段时间也封了关口无法行商,何况这些身份不明的人。
一名小头目抽出佩刀,指着栅栏外面的逃难者们吼道:“退回去,要是再敢近前一步,放箭射死你们!”
“军爷行行好吧!”
一名五旬汉子跪了下来,哭喊道:“你们都占领了河套城,赶走了北凉人,也应该放开关口让我们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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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军爷,这河套城都破了,河套县都归大昌了,干嘛还不让我们这些人回家啊?”
“行行好吧军爷,我家年迈高堂膝下无人侍奉,待哺幼小无人拉扯,这都二十年了……”
守关兵士们越听越糊涂,这什么河套城被攻破了?
北凉人被赶跑了的?
这些奸细,想混入大昌防区,也不想想自己编的这些假话可笑不?
老子们日夜守在这里多年了,何时攻打河套城了?
这里作为首当其冲的边关防线,日夜都有驻守官兵们轮番值守。
一旦发生险情,第一时间就会向雁门关守将示警。
“好好说说!”
小头领拿刀指向带头的五旬男子,怒吼道:“退回去,再敢瞎编,老子放箭了!”
身后的弓箭手们,已经羽箭上弦,齐齐对准栅栏外的那群人。
“难道军爷们不知?”
五旬男子一脸茫然,望着栅栏外面持刀头领,急道:“昨日傍晚,河套城被大昌军队攻破,到处都是攻城的大军……”
“是啊军爷!北凉骑兵跑散的战马,在四处乱窜着,一路上到处可见啊!”
“这事谁敢胡说?大昌军队就是从西城门攻打的,我们是从其他三处城门跑出来的,除了北凉士兵反抗,其他人士兵们的不愿意和大昌军队开战……”
“这……”
小头领眉头皱了起来,看这些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但军事部署,那可是统一部署,最近没接到上面的任何作战指令。
这是哪块防区的军队攻打了河套城?
不行!
管他真的假的,不敢掉以轻心,得即刻上报刘将军……
得报后的刘勋,将信将疑!
笑话!
攻打河套城?
小娃儿玩过家家呢?
北凉可汗完颜烈的大军,主力就在河套一带驻扎着。
就这北防线,他自己镇守雁门关,都没攻打对面河套县的计划。
雁鸣关更是偏离河套地区,而且吕宁还没那个胆子,就是攻打,那也得定国军统帅下令才行!
雁翎关的周旺更不可能!
因为雁翎关也偏于河套,与之对应的是阳明县,就是周旺去攻打河套县,如何能绕过阳明?
不管它了,敌人故意制造混乱,有何可信的?
就在雁门关守将刘勋对此做出不予理睬的时候,一些本在路上奔波的人,也赶到了防区关口。
有些人还跑丢了鞋子,情形惨不忍睹!
不大一会,关口居然聚集了三四百人,齐齐跪在外面恳求放他们回老家去……
小头领觉得此事不可小觑,再次禀报了上去。
这下,彻底惹怒了刘勋!
“胆敢擅自放入一人,立斩不赦!”
报信的兵士也差点挨一顿马鞭,灰溜溜跑回了关口。
不一刻,雁翎关周旺的急报,也到达雁门镇。
郑继业立即召开军情研究会议!
“方才,周旺急报,居住河套的北凉难民涌入阳明,说河套城被我大昌军队攻破,部分前朝遗民,恳求雁翎关守军放他们回内地……”
“哈哈哈……”
刘勋一阵大笑,摆手道:“大将军且末相信那等鬼话,就在早上,我防区关口也是,三四百前朝遗民跪在那里,声泪俱下,恳求我守关兵士放他们回去!”
“真有此事?”
郑继业闻言,眉头就拧在了一起。
一时间,行辕议事厅里,大小将领们纷纷交头接耳……
就在众将领纷嚷不已的时候,有兵士来禀,落雁滩防区九皇子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