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剑拔弩张的架势,也让霍幼楠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高祥举起银龙斩的时候,她的一只手,也紧紧按在腰间的佩刀上。
待这场“误会”解除,她握住刀柄的手心,全是湿漉漉的汗水。
接风宴,潦草收场!
郑继业以永康千里奔袭,人马发困为由,让永康早些歇息,关于军务,明日行辕再议!
永康和他的府兵部队,也被暂时安顿了下来。
望着这处废弃马场改成的军营,永康苦笑一下,摇摇头便摆手让大家不要发牢骚。
在一间墙皮斑驳,屋顶漏风的屋子里,拢起的牛粪火上,春芬已经把一壶茶烧得滚开!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霍幼楠一手捂着鼻子,愤怒地望着窗棂上的一张蜘蛛网,恨不得一脚踢翻眼前的牛粪火盆,把这个军营给一把火烧了。
“呵呵!”
永康却不以为然,笑道:“你要是吃不了这苦,才中他们的下怀,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已经够苦了,还要如何?”
怒不可遏的霍幼楠,懊恼地瞪向永康,又道:“打仗谁怕过?但总给人一个像样的地方住吧!”
“别急!”
永康摆摆手,又道:“好歹也有四面墙的,总比野营强吧?”
“那不一样!”
霍幼楠站了起来,瞪着永康又道:“行军路上野营,那是迫不得已,这已经到了地方报到了,如此对待,纯属欺人太甚!”
这话没错,都看得出来!
这样的安置,说白了,就没把这个皇子王爷当根葱看待。
霍幼楠气得煞白的脸,又被牛粪火烤得通红起来,看着蹲在火前煮茶的春芬,又悻悻地坐了下来。
一个婢女都默不作声!
作为将门之后的她,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何上阵杀敌?
这时候,兰慧端了一小碗切成薄片的姜进来,蹲在春芬身边,把碗里的姜,一片片放进茶壶里煮着。
片刻间,桌上的茶碗里,都被倒上了滚烫的姜茶!
“王妃,这姜茶暖胃,先喝点暖暖身子!”
兰慧把一碗姜茶,放在霍幼楠面前。
“唉!”
霍幼楠瞥了兰慧一眼,心里明白,这些下人虽然不懂武功,但处处照顾着她这个王妃的。
一声叹息后,霍幼缓缓说道:“不是我吃不了苦,是这郑继业太欺负人了,别说是个皇子,就是一个前来传信的普通兵士,也不该如此对待吧?”
一直盯着牛粪火看着的永康,这时抬起头来,道:“正因为是皇子,他们才这样对待!”
“啊?”
公羊毅闻言,额头青筋顿时暴起,咬牙怒道:“如此狠毒,其行该诛,王爷,要是他们敢对你不敬,小的砍了他的脑袋!”
“胡闹!”
永康摆摆手,淡淡笑道:“我们带棺而来,死都不怕,难道就为住这么个地方,落个让人谈笑的话柄不成?”
此言一出,公羊毅面上一红,讪讪说道:“王爷莫怪,是小的肤浅了!”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拿着朝廷的规定作借口,故意要开箱检查辎重车辆,这明摆着就是刁难人。”
余怒未消的霍幼楠,气呼呼又是一句。
永康端起一碗姜茶,摇头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沫,喝过一口,缓缓又道:“没错,他们此举,就是拿着朝廷是规定,给我来个下马威,好让我明白,这里不是摆皇子威风的地方!”
“如是那样,但也没必要给我们住这样的地方啊!这可是以前关牲口的地方,你闻闻,满屋子马粪味,现在还加上牛粪味……”
“行了!”
永康摆摆手,打断了霍幼楠的牢骚,望了一眼身边众人,淡淡说道:“既然来了,顺其自然吧!明天商议军务,估计会对我们做一安排!”
“王爷,这郑继业会不会把我们派往前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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