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势,只有圣上的锦衣内卫才有!
特殊的环境与身份,才能积淀出这种笃定!
不过,转眼一想!
这些也似乎正常,一个皇帝派皇子上边关前线,派几个自己的锦衣内卫跟随,那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
但到了军中,一切还得是他这个最高统帅说了算。
公羊毅四人,心里都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
就圣上的那番交代,侍卫长公羊毅,已经对大家说得更清楚不过了!
如果永康死了,他们这些贴身侍卫,也就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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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
那也是他们这些人,死在永康前面才是。
什么定国军统帅?
什么大将军?
全他娘的扯淡,爷几个眼里,只有九皇子一人!
就在各自思忖时,永康一行已经走到关口楼洞之下。
忽然,永康转头,向五十步开外的高祥道:“准备入关,不得掉队一人!”
高祥面颊一抖,朗声应道:“末将遵命!”
这一声,裂碑碎石!
郑继业心头不由得一震,回头一望,只见队伍前面,马背上立着一个面上刀疤横布,双目冷如冰锥的三旬汉子!
独手?
郑继业目光,不经意间,看到高祥缺了一只手掌的左臂。
看来,这九皇子,找了个街头斗狠的泼皮混混领军?
真他娘的逗!
在本大将军面前,就一千人马,还搞得煞有介事的。
就在府兵列队整齐,走到近前的时候,郑继业视线余光,瞥向辎重车辆后面拉着的两口白森森的薄皮棺材上。
这个窝囊废九皇子,一千多里路上远赴边关,带两口这么磕碜的棺木来!
这是唱的哪出啊?
不会是路上死了部下,潦草入殓,得到了边关再入土为安?
郑继业眉头微皱,忍不住道:“王爷!”
“请大将军吩咐!”
永康回头,向郑继业爽朗一笑。
郑继业一指辎重车辆后面,尴尬道:“那是何意?”
“哦!”
永康见状,如恍然大悟,腼腆道:“本殿下和皇子妃,本着一死的决心,特给自己带了棺材,投身雁门关前线,用我必死之心壮我军威,长我军士气,就是死了,也要葬在这雁门关外,用我之魂魄为大昌镇守边关!”
这番话,说得是轻描淡写,丝毫不像是作秀表演。
可听在郑继业二中,那可是莫大的讽刺!
老子二十万兵马,镇守边关数十载!
属下众将大战小战无数,每一寸疆土,都是用刀枪打出来的!
哪像你这些书呆子?
红口白牙,一上来就吹牛皮、撂大话!
你他娘的把这边关前线当逛青楼了?
别在老子面前丢人了!
这接风也就是个礼仪,别不识相给老子跑来当主子。
“王爷之决心,让我等汗颜啊!”
肚里骂得开锅,嘴上却是一副敬佩至极的表现。
旁边一干将领,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但见郑继业如此,便纷纷拱手赞道:“王爷伉俪,铁血丹心,以身殉国来扞卫疆土主权,实属我等楷模啊!”
“让诸位见笑了!”
永康身躯一挺,铿锵又道:“本殿下携皇子妃先到一步,准备血战北凉,为开春天暖父皇的大军打个前站!”
此言一出,郑继业心中更是轻蔑!
就你那熊样!
就这千百人马,是来给北凉大军送人头?
还是塞牙缝?
你这白面无须的太监样,卵毛长齐了没有都不好说!
呸!
还征虏大将军?
叫你一声镇北王,那也是给足了圣上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