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小兔崽子,还说要向那狗东西学习?
就你娘康妃的那些底,我一根指头就能探到底。
做梦去吧!
等机会来了,我把你们这些怂货全给收拾掉。
免得你们在背后抱起团来使坏,合起伙来来捅我的腚眼子!
……
此时的外城,百姓夹道欢送。
他们硬是挤开巡城司官兵在前面挡成的人墙,硬是把一篮篮鸡蛋、柿饼、还有熏肉,使劲地往马背上的府兵手里塞。
无奈,军纪严明的府兵们,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没有一人去接百姓手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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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背上的永康,不断地向街道两旁的百姓们,拱手行礼示意。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这可是永康在出发前,对高祥严令交代过的一项纪律。
“镇北王出征,大昌必胜!”
在路过东大街的时候,一位老者,双手举着一只酒碗,硬是挤到永康马前。
老者的双臂手里的酒碗高举在马头之上,张着没几颗牙齿的大嘴喊过之后,整条东大街都沸腾起来!
“镇北王出征,大昌必胜……”
喊声雷动,人数和场面,要比永康怒斩粮商和贪官董良云那天还要轰动!
本来是极力维护着秩序的巡城司官兵们,也跟着百姓们喊了起来。
永康勒住马头,从老者手里附身接过酒碗,扬起脖子就一饮二尽。
“老人家,谢了!”
永康扔掉空碗,向老者拱手一礼。
见永康喝了,高举着酒碗的百姓们,纷纷涌上前来,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酒碗举向霍幼楠的马头。
如此盛情之下,自出府门就黑着脸的霍幼楠,此时也无法抗拒老百姓的这种心情。
只见霍幼楠一碗接着一碗,不断地扬起脖子闷声猛灌。
啧啧!
这傻大妞!
这样下去,非把自己喝尿了不可!
那可是酒啊!不是茶。
好在四名贴身侍卫机灵,护在永康和霍幼楠两侧,不断地拿手臂挡着递上来上一碗碗酒。
整个外城的街道,喊声雷动不息!
“呜呜呜……”
直到司号的兵士,又举起牛角仰面吹响之后,如潮水一般的百姓们,这才纷纷让出道来。
不断打着酒嗝的霍幼楠,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混账东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两口磕碜的棺材带着!
想带棺材,街头的棺材铺里有的是好棺材,干嘛非要整个这么磕碜的白杨板子钉的四方头薄棺?
你咋不弄两卷草席筒让人扛着呢?
那样不是更显得节俭吗?
出府的时候,她都做好了被圣上臭骂一顿的准备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也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干得出来!
谁曾想到,这两口既吉不吉利,又无比磕碜的棺材,却引起了声势如此浩大的轰动。
就连张庸那老棺材瓤子,扯着鸡脖子顶着的一颗脑袋,还激动得热泪盈眶!
那些朝中的老臣们,居然一个个向自己的男人躬身大拜!
这不要脸的!
他的脑子里,总是有掏不尽的古怪想法出来。
难道?
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在观澜院的时候,从那本古书上学的?
到底是何方先圣?
留下了这么一本古书,偏偏让这不要脸的给读了!
就在霍幼楠一路思怵着的时候,队伍已经到达辎重车辆等待着的地方。
骑在一匹高头骡子背上的焦凯,正焦急地望向这边。
看到府兵队伍开了过来,焦凯大喊一声“开拔”后,所有的车辆,都在车夫扬起的鞭子下,拉车的骡子鼻孔喷出一团白气,车轮扎扎响着,开始向城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