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令在座的老臣们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镇北王部,两名统领,共缴获‘北凉军’战马六百一十八匹,勇退‘北凉步兵’一千四百余!”
“停!”
听到此处,大昌皇帝一扬手,打断了董庆堂公布的战况。
大昌皇帝面对疑虑,目光望向扮演北凉军的几位将领,厉声问道:“此次实战演练,为了减少伤亡,故严禁使用兵器,只有俘虏一说,何来退兵之况?”
此言一出,在座的老臣们,也得嚷嚷起来,这只有把对方给俘获了,才算减掉一个战斗力,“退兵”二字,如何说起?
难道,你的兵把对方打翻在地,对方就直接退出战斗不成?
如是这样,那还有何实战的意义?
都先打对方一拳,或者踢对方一脚,就算把对方赢了?
在一片质疑中,董庆堂笑道:“圣上不知,镇北王的府兵,在控制了北凉军的步兵后,拿走了他们的靴子,光着脚的北凉步兵无法继续参战啊!他们只有就地待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卧槽!
这下,一帮老臣差点喷饭。
这招太损了吧?
活生生地就把对方的步兵给就地废了,不退出战斗,还能干什么?
大昌皇帝也强忍着,板起脸来,望向步兵统领,怒道:“一群饭桶!这是演练,要是战场上,自己先挖坑把自己埋了,免得敌人动刀!”
这小九啊!
如何想出这些损招?
还别说,这招最简单,最省事,也最管用。
不然,让众多的步兵伏击了,然后缠斗下去,累都能累死,还谈何突围?
“继续!”
大昌皇帝想到这里,摆摆手,让董庆堂继续宣布战况。
“咳!”
董庆堂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高声又道:“北凉步兵共两千六百兵力,除一千四百余数退出战斗外,其余一千二百兵力伏击无果!”
也就是说,除了被永康们收拾了的那些外,剩余的一千二百步兵,埋伏在各处,但永康绕开了那些伏击点,这等于这些步兵白白潜伏了一天,最后连府兵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是何等运气?
能在那么复杂的环境中,绕开那么多的伏击点?
其实,永康舍近求远,为了那条勘察好了的蹊径,还真无意间绕开了众多的伏击点。
“北凉骑兵,共两千九百兵力,分别把手的三处出山口,都没拦截到镇北王,三路合围出击的骑兵,兵力一千六百人数,截止镇北王成功突围后,丢失战马一千三百匹,其中六百一十八匹战马被镇北王部缴获,四百余匹走失,有马骑兵不足二百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人数多于府兵近乎两倍兵力的骑兵精锐,负责追击和围剿的部分,几乎全军覆灭。
剩下把守着三处出口的千余骑兵,空等在那里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镇北王凭空消失了不成?
“父皇,这不公平!”
已经摘掉了头盔的二皇子永宁,阴沉着脸,向大昌皇帝说道:“九弟纯属使诈,留下部将抗敌,他倒好,悄悄地溜了!”
“是啊父皇,判我等溃败,这不合理。”
三皇子永乐,也是一脸的官司,气呼呼地站在那里表示不服。
“父皇明鉴,两军对阵,哪有到处乱窜的?又抢别人靴子,又抢别人战马,这哪是军队?草寇还差不多……”
“放屁!”
没等五皇子永哲说完,大昌皇帝连皇帝的仪态都不顾了,破口就大骂,“亏你们从小就学军事,兵不厌诈都不懂,丢人到家了,还有脸在这里大嚷大叫?”
兵不厌诈?
这话都听过,但谁又能运用得淋漓尽致?
你倒是诈呀?
怎么,别人使诈前,还要告诉你不成?
在场的老臣们,也是一阵窃窃私语。
就连站位各皇子的那些老朽们,也不禁摇摇头,对皇子们方才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三个鸟人,到董庆堂宣布实战演练结束时,他们都没弄明白,他们虎视眈眈地等着要狠狠收拾一番的永康,一直没有在任何一个出山口露面。
就是蠢到藏起来别人找不见,那也算不了赢啊!
要知道,天黑前,突围出去后到达不了这里,成绩照样无效。
大昌皇帝被气得,已经懒得再和三个皇子掰扯,把头转向刘安,道:“宣镇北和王一干将领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