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昌皇帝飞起一脚,踹得十皇子永昱,顿时就在眼前地上趴了下来。
“还有你们!”
大昌皇帝一鼓作气,向前跨出三步。
啪啪声不断响起,皇子们抱着头的嚎叫声,也是彼此起伏不断。
一条条被牛筋抽过的印痕,醒目地出现在几个皇子的脖子和脸上。
被抽破了鼻子的六皇子永哲,捂着鼻子的手缝里,汩汩的鼻血就直往外冒着。
“朕就在昨天下午,让几千禁军开赴这处山里,鸣锣敲鼓,惊得此地鸟兽不留一只,另有西山那边的猎场,送来无数提前射杀的猎物,分散放在这山的各处,你们倒好,居然连朕都敢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虞妃脸上,顿时汗如雨下,“扑通”一声当下就跪了。
虞妃这一跪,包括十皇子永昱在内的其他五个皇子,全都跪了下来。
原本万念俱灰的霍幼楠,一颗心顿时就悬提了起来。
后背的冷汗,顿如雨下。
就连面上水波不惊的二夫人狄芳,更是吃惊不小,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一侧站着的永康。
永康低垂着头,就如老僧入定,仿佛眼前的这些,和自己无关。
心里一阵狂跳不已的霍幼楠,感激地向永康投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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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宝宝了,要不是这窝囊废,今天这人就丢大了。
欺君大罪之下,镇国大将军府,完全可以就此摘牌了啊!
春桃心里,更是波澜大起,多亏九皇子当时极力反对带那些猎物出来,要不然,这欺君之罪的后果,真是不可想象的雷霆……
“朕,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三番五次地给了,可就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自己作弊!”
雷霆大发之下的大昌皇帝,握着牛筋指着几个皇子的那只手,不停地簌簌抖动着。
“儿臣错了,还请父皇恕罪!”
浑身筛糠一样抖着的六皇子永哲,趴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引得其他皇子们,也是求饶声不断。
“虞妃,该你了!”
大昌皇帝骤然转身,又把炯炯目光,投在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虞妃身上,冷声道:“你倒是给朕说说,小十猎的那头棕熊,到底从何而来?”
“可能是昱儿,从山里捡的吧?”
虞妃浑身一抖,屁股底下就窜出一股经肠道轮回过的茶汤来,揽月台上,顿时就弥漫起一股尿骚味。
“山里捡的?”
大昌皇帝脸颊急抖,仰头闭眼,淡淡说道:“朕令他们放的猎物里面,就没有任何的熊在里面,他捡得好啊!”
“来人!”
刚闭起双目的大昌皇帝,猛然睁眼,冲着跪在一滩黄汤里的虞妃,咬牙怒道:“免了虞妃封号,降为康妃,限三日内搬出怡心宫,由内务府再行安置!”
卧槽!
这下,把原本在后宫排名第三的虞妃,直接给一撸到底,成了最末尾的康妃。
“圣上……”
已经泣不成声的永昱他亲娘,脚尖在地板上一路划着尿线,被两名太监给架了下去。
“父皇恕罪…儿臣说…全说…”
永昱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磕磕巴巴说道:“是母妃的……侍卫长……找人……从西山猎场……弄……死了一头熊……今早上……就……在猎场与那条山峦……交界处候着儿臣的……”
“来人,把这几个押下去,每人领杖二十,然后罚跪太庙三日!”
呼啦啦涌上来一群内卫,两人一组,分别将六个皇子押下了揽月台。
“如此猖狂的作弊,随行侍卫竟然无一人向朕举报,如此欺君,斩!”
等候在堤岸上的那些皇子侍卫,跟着皇子们进山竞猎的,全部就地被正法。
从得月楼一楼,传来的军杖打在人肉上的闷响声,惊得霍幼楠和春桃面如土色。
多亏了这窝囊废,要不然……
霍幼楠实在不敢往下想了,挨着永康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触碰了一下永康的腿。
“别动,戏还没完!”
被暗暗触碰了一下的永康,低声警示着霍幼楠。
“我怕!”
霍幼楠终于怕了,怯怯地向永康一瞥。
“怕什么?等着就是!”
永康一脸狡黠,把身子站得更是直了,头,几乎垂到了胸前。
果然,大昌皇帝这时,把目光向这边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