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摇头，几乎快要窒息。
恐惧，愧疚，不安。
“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曾经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可是他却利欲熏心犯下大错。
现在就连否认，辩解，都无话可说。
“是你害了她们，让她们过了十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苏振华怒吼着，化作厉鬼朝他扑来。
“啊！！”
漆黑的夜晚，阳台上传来苏国柱恐惧的呐喊……
与此同时，已经睡下的沈言清也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心绪不宁。
“老沈，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黄月华也坐了起来，随手打开床边的小灯。
沈言清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略显苍白。
“吵醒你了？”
黄月华看到他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不舒服吗？”
一边说，一边掀开被褥，去倒水。
沈言清确实感到了口渴，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
“我没事，就是突然心里不安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虽然他这么说，但黄月华还是不放心的摸了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我真的没事。”沈言清温和着声音重复一遍，“你快上床，太冷了。”
黄月华上床之后，给坐着的他披上一件外套。
“你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沈言清听着外面的狂风，惊雷，想到了沈毅和苏离。
“小离他们都顺利吧？”
黄月华点点头，“晚上的时候，沈毅还打电话回来了，他们已经到京城了，慧兰的情况还不错。今天去找了医生，明天慧兰就可以入院治疗了。沈毅说等帮小离安顿下来，然后再回来。”
沈言清这才安心，“但愿这次慧兰去京城，能够把病治好。”
“肯定会的。”黄月华语气坚定，本来还想提一提寻找苏振华的事情，可是看到丈夫不稳定的情绪，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又咽了回去。
沈言清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似乎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黄月华想了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疑惑的问道：“什么日子？”
沈言清沉默几秒之后，摇了摇头，“我也想不起来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大雨倾盆，夜色愈发浓重，天地仿佛连成一片。
街道上，一道挺拔的身影从雨雾中缓缓朝着家属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