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才傻眼了,“可是小孙把酒给我的时候说已经泡了一年多了……”
“蛇在酒里存活一年多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你说的盘在我身上的蛇是咋回事?”
甜宝眯着眼看他,“就不能是泡酒那条蛇的娘或者祖宗?”
徐正才张大着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媳妇在旁边替他问了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甜宝没回答,看向徐正才,“说说你这几天做的梦吧!”
徐正才合上大张着的嘴巴,咽了口唾沫,“这些日子我做梦都会被一条很大的蛇缠着到了一个石屋子里……”
这几天的梦其实都差不多。
在梦里还会看到一个人影,看样子像是个女的,但他都是背着身,只看到映射出的影子。
那个影子也不说话,他也动不了,每次都要经历一番窒息的感觉,还要控制不住的狂扇自己的嘴巴。
地上的蛇一次比一次多,会爬满他的全身,对他吐着信子,还会时不时地咬上他一口,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上又完全看不到伤口,只是那种疼痛感却没有消失。
徐正才哭咧咧地抹着眼泪,“就感觉到了蛇窝里一样,地上到处是扭曲爬行的蛇。”
甜宝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你去的根本不是蛇窝,而是墓穴!”
徐正才差点儿没坐稳,“墓穴?!”
甜宝点头,“泡在酒里的蛇应该是长在墓穴里的蛇,从小吸着阴气长大的。”
徐正才身上的阴气特别重,但是前些天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大蛇或者其他的邪祟缠着他。
如果泡在酒里的蛇死了,缠着他的应该是那条蛇灵,而不是这条巨蛇。
巨蛇用的自己的本灵,也就是说这条巨蛇生前就是这么大,而不是幻化出来的。
这么大的蛇别说盘在酒罐子里,就是一口大水缸都装不下。
所以甜宝断定,现在缠着他的这条巨蛇和泡在酒里的不是同一条。
无缘不来,这条巨蛇也就是常仙,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年的修为,不会无缘无故缠着他。
徐正才眼泪吧嚓地看着甜宝,“那现在该咋办?”
说的头头是道,重要的是解决啊!
他可一点也不想再遭这份洋罪了。
“咋办?”甜宝朝着他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有些礼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徐正才咽咽唾沫,心虚地低下头,“这个……有时候也是他们自愿给的……”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瞪大眼睛,“那罐子蛇酒不会是小孙故意给我的吧?”
甜宝笑了笑没说话。
徐正才回忆着,之前那小子也是倔得很,不管他怎么暗示和明示就是无动于衷。
临到快考试的时候为了让他签字,特意问他是不是肾虚,腰腿疼,说家里是做蛇酒的,打算送他一瓶蛇酒,喝了保管他腰不酸腿也不疼了。
年轻时候他开大货车常年往外跑,有时候在车里一坐一天,车里也没有暖风,大车还漏风,他的腿经常一天保持着一个姿势,还被冷风吹着,落下不少病根儿。
特别刮风下雨的时候难受的吃止疼药都不好使。
蛇酒的价格可不便宜,他自然就同意了。
收了蛇酒给小孙签了字。
当时他还说了句早这么开窍不就好了么。
哪知道这小子最后摆了他一道!
甜宝看着他变得惨白的脸,手指轻敲着桌面,“要想解决也很简单……”她伸出两根手指,“两千!”
“啥?!”徐正才猛地站起身,颤抖着也伸出两根手指,“两、两千?!”
甜宝点下头,“对,两千!”
“你这不是抢钱?!”
甜宝没理会他的质问,这句话她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另外,把你之前替考的,还有考试不及格拿钱买证的都找回来重新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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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才眼睛都瞪圆了,“这怎么可能?人家都拿到证了,交警大队和驾校也没这项规定啊!除非是他们实习期没过出了事故才需要重新考试……”
甜宝冷笑一下,“等着他们出了事故就晚了!”
现在刚考完试拿到的驾照都是实习驾照,一年内无重大交通事故才可以换正式的驾照。
但是这些人既然能作弊拿到驾照,肯定也会花钱再把交通事故的记录抹去。
所以想要拿到正式的驾照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
“我……”徐正才想着两千块钱他都没同意,怎么可能还会进行下一步?
而且那些他替考的学生当初都是收了礼的。
现在把人家找回来重新考核,不等于打自己的脸么?
再说了凡是这种考试上油的又不是只给他一个人。
他突然有点不服了,那么多人都收礼,凭啥只逮着他一个人折磨?
“我考虑一下吧!”
他转身就要走,他媳妇却想再试试,恳求着,“同志,这个价格能不能再低点?把那些人再找回来可能有点难,你放心,他肯定会在之后的日子里不再这么做了,严格培训成吗?”
甜宝摇头,“不成!”
徐正才还来脾气了,一把抓住媳妇的手,“走,我们找别人去!”
他还回头看了眼甜宝,“别忘了你还要参加考试,还需要我签字!你旷了那么多次课,我完全可以拒绝签字!”
甜宝淡笑一下,转头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喝掉,“那我们就等等看,是你会来求我还是我会去求你。”
两口子走了。
甜宝又打了个哈欠,爬上床睡觉。
扰人清梦,太讨厌了!
两天后,徐正才没出现,但是他媳妇来了!
一看到甜宝就跪下了,“同志,求求你救救我家掌柜的吧!”
“他出事了……”
前天徐正才下了班想着去找别的先生帮着他看看这个事。
那人也答应了,只收五百块钱,让他晚上再过来。
结果他回去的路上就被车撞了。
最讽刺的是……撞他的人还是他曾经替考的一个学员!
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情况很不客观。
她去找了丈夫联系过的那个先生,结果人家一看他的情况直接摇头,说管不了,让她赶紧找高人,不然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