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了挺背,“我不是也没有财库?不需要补一下?”
甜宝扬了扬下巴,“我就是你的财库,不需要补!”
唐奕泽立刻笑成了眯眯眼,突然又收住了笑,“我今年可是本命年,不需要破破吗?不是都说逢本命年不好吗?”
他才想起来自己被归到属蛇那一堆里去了。
“不需要,你今年是流年逢长生,气运亨通,诸事吉祥。是十年大运中最好的一年,大胆投资,今年一定会大赚。”
有人总说本命年不顺当,但是却忽略了流年和大运。
有的人赶上本命年能一飞冲天。
有的逢本命年值太岁,再赶上流年不顺,那就是难上加难,甚至一蹶不振。
像是王彩华那种犯自刑的,本命年又逢十二官中的最后一官“养”,可以理解成养运,或者养精蓄锐。
本身又命弱无财库不应该盲目投资,需静待机遇,结果也没个人指导一下,直接翻车了。
像唐奕泽这种流年长生之人,今年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运势顺遂,无论是求财、求学还是谈恋爱都是运势最好的一年。
她今年也不错,流年临官,也就是遇官星。
临官是命中的一大转折点,就看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一路上唐奕泽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等着你来省城的时候我跟你好好学一下算命。”
“你不是和大师兄在学?”
“我之前就和他学了一天梅花易数,剩下的就让我自己看书学。”
他现在对算命越来越感兴趣了。
为小时候的那个自己感到羞愧,打脸有点疼。
甜宝在省城又待了一天才带着姥姥出发去京市。
唐奕泽跟着一起,正好出趟差,本来他的建议是坐飞机去,但是滕淑兰没坐过,怕飞机掉下来,坚持要坐火车走。
美其名曰看看沿途的风景。
这一次是祖孙俩真正意义上的远行。
到了京市,一出火车站,许崇信就开着车来接站了。
一看到唐奕泽就先审视的从头打量到脚。
他虽然和甜宝接触少,但这也是他闺女,唐奕泽站得笔直礼貌地打招呼,“叔叔好!”
相貌和气质这一块儿他还是挺有自信的。
甜宝大方介绍,“这是我对象,唐奕泽,正好来京市出差,顺道跟我们一起转转。”
许崇信立刻展开笑容,“小唐同志做什么工作?”
唐奕泽谦恭地回答,“做点小买卖,零食生产加工。”
许崇信点点头,看向甜宝,“路上累不累?”
甜宝摇头,“有卧铺,不累!”
许崇信拎过她手里的行李,“走,我们回家!”
“回家?”
甜宝和滕淑兰都是一愣。
许崇信笑着点下头,“对,回家,我已经和我爱人把事情都说了。”
这倒是祖孙俩没想到的。
毕竟许崇信和他爱人是原配夫妻,感情很好,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搁谁心里不膈应?
滕淑兰叹口气,“其实你不用说的,甜宝也不会去打扰你们。”
许崇信摇下头,“我不想瞒着她,也不想……让甜宝一辈子见不得光。”
他笑笑,“没事,我爱人相信我。”
和妻子坦白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纠结了一段时间。
想到要瞒妻子一辈子,甜宝也永远没法摆在明面上,他心里就像被猫爪挠过一样,焦灼的难受。
不管他和陈莲香是怎么到一起的,但是孩子的存在是真实的,莫不如坦诚相待,对双方都好。
所幸妻子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还主动提出甜宝来了京市让她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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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宝看着许崇信,心情略有些复杂,从面相上看这人确实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能把这件事和妻子据实相告也可见他相认的诚心了。
不管自己的初心怎样,人家捧着一颗真心到你面前,就断然没有糟蹋的道理。
也可以说那个罗刹娘虽说蛮横了些,看人还是很准的。
但心里对她也更怨恨了一分,明明人家有官配,非要强行绑定。
许崇信开的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和唐家的一样,现在这种车都是成功人士的标配。
以至于价格从八三年的两万九千块一路飙升到现在的二十万。
小轿车大概是这个年代升值最快的产业。
许家住在东城区,他开着车子特意从天安门前经过。
“婶,明早我带着你们来天安门看升旗,七月一还会有一次大的升旗仪式。”
滕淑兰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看着天安门,看着城楼上的伟人像,激动万分。
京城看起来要比省城更繁华一些,人口比省城多了一百多万,但是面积却小了三分之二,人口比较集中。
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许崇信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下海后新买的,位于鼓楼附近。
他停下车领着三个人走进胡同里。
房子是一个小四合院,建筑面积一百多平方,里面只有他们一家住户,三间北房、三间南房和两间东房。
“这里是我下海经商以后买的,建筑面积一百二十多平方。”
他指了下北边的房子,“我们一家住这边,那个东房留给我父母住……也就是你爷爷和奶奶,他们现在跟我哥一起住,有时候会来我这,你休息两天我带你去见他们。旁边的是书房。”
他又指了指南边的三间,“那两间是客房,你们就住这边,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两间客房旁边就是厨房,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保养得宜,清秀温婉。
看到他们立刻露出笑容,“你们来了?”
许崇信把她拉过来,一一介绍,“这是田婶,这是甜宝,大名田莳泠,这是甜宝的对象唐奕泽。”
他看向甜宝,“这是我爱人丁兰。”
他说话时尽量压着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缓,心里却比作报告时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