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对对对,她有时候神神叨叨地说点啥还真的挺准的,那天还说什么我们村老郭家要办丧事了,我说你别瞎说,人家听见了得来揍你,我当时想着她就是犯病了也没在意,没想到隔了能有两三天吧,老郭头就突然去世了,出去转一圈回去倒地就不行了。”
“还有一次我出门她说让我别骑自行车,我没听,结果半路车轮上的一个螺丝也不知道咋掉了,一下卡那了,差点没把我牙磕掉。”
甜宝点下头,“现在她已经有感应了,脉搏都被仙家封住了,到了该出马的时候,不出就会磨她。”
男人皱着眉,“不能送走吗?”
甜宝摇下头,“子孙持世,被官鬼冲破,很难送走,不出很容易就成真的精神病了。但如果她意志力强大的话也不是不能扛过去。”
这种急着要出马的仙家如果强行驱赶势必就会结怨,她是不会帮着驱赶的。
她又低头看了眼卦象,官鬼卯木在六爻,六爻为神佛,官鬼临之更主神佛,暗动克了世爻元神。
“你家还供了佛像,位置不对,也是会影响健康。”
男人惊讶地看着她,“哎,真神了啊,我家还是有,就是一张观音的画像,她给贴墙上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咋办?要出马找谁?你能给办吗?”
甜宝摇头,“不能,我修道,道家不管立堂口的事,朝东南方向找,五到七里地左右,打听一下有哪家是出马的,让他给你立堂口。”
“那户人家应该是青色大门,门口有棵果树。”
“好好好,谢谢啊!”男人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到桌子上,牵着女人的手离开。
甜宝收起钱一转头,就对上刘媛媛的星星眼,眼神有点过于炙热了,“师父你太厉害了!”
“我妈就说你算卦老准了,跟亲眼看到的一样,她当初就是根据你说的找到的……媛媛……”
甜宝轻咳一下,“我还没答应收你做徒弟呢!”
刘媛媛抿着嘴一笑,“那我算过关了吗?”
“还可以,不过只是照本宣科还不懂变通,还是算得少,要拜我为师还要经过我师父那一关。”
第一次收徒,甜宝打算让师父看一下。
她领着刘媛媛回村去找师父。
在村东头的老李家找到的,去的时候杨宗德正跟人下棋,争得急头白脸的,一点高人形象都没有。
出了门还愤愤不平,“我就说不带悔棋的,他还不干了,非说他没看清,那么大个字看不清啊?!”
甜宝扯了扯他的衣服,用手挡着脸朝他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师父,人家要拜我为师,我带来给你看看……”
杨宗德一听立刻挺直背,背着手一脸严肃,凝成疙瘩的眉心也舒展开。
“那个不是借尸还魂那孩子吗?”
“对!”
刘媛媛跟在后面连呼吸都不通畅了,这将来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师爷,能不能拜成师父还得看师爷点不点头。
路过老孙家的时候看着门口围了好多人,都是要债的。
大门紧锁,任外面的人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有人喊着,“孙德义,你给我出来!”
“把货款给我们!”
“还钱!快还钱!”
师徒俩一齐看过去,又一齐转回头快步走。
有些热闹能看,有些热闹不能看。
刘媛媛紧紧跟在后面,这师徒俩走得太快,她追上有点费力。
她回头看一眼,那家的大门已经被撞开了,里面好像出来个人被要债的人围着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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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跑两步追上前,“师父,那边打起来了!”
甜宝拉着她快走,“就是因为打起来了才要快点走。”
孙德义家现在已经走下坡路了,估计当年从祖坟下面挖出来的宝贝都挥霍的差不多了,气运也耗尽了。
要不是有贺云天撑着前两年就该出事了,现在出事已经是比当初师徒俩算的迟了两年。
贺云天现在还时不时地被抓到地府受刑,估计也顾不上他了。
三个人进了杨宗德家,进了屋,杨宗德脱下棉衣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媛媛。
刘媛媛紧张地站在那,腿有点哆嗦。
“你想拜师?”
杨宗德略有些威严的声音响起,刘媛媛赶紧点头,“是!”
甜宝泡了茶给师父倒上一杯放在那,“我一个星期之前简单教了她马前课,现在能算点。”
杨宗德点头,语气温和,“那你说说刚才咱们路过那家发生了什么事?”
刘媛媛看了下时间开始掐手指头,“空亡加赤口,那家生意出问题了,最近正在走霉运,他们家的主人很可能会有牢狱之灾,赤口在西方,当为兑卦,五行为金,结合四象论为白虎,赤口为凶,所以是伤人之虎,也就是说有小人在作祟……”
她停顿一下看向甜宝,甜宝喝了口茶,“大胆说,不要怕说错,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赤口又为疾厄宫,同时也为兄弟宫,还指朋友、同事或者是合伙人……主人应该是被合伙人坑了……”
她沉吟一下又接着说:“空亡为福德宫,同时也是父母宫。他们家应该是从祖上继承了不少财产,但是现在都败光了……”
她抬头看着甜宝,“就这些了。”
甜宝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赤口即为兑卦,也就代表着少女,而空亡又主情欲和贪色,所以那家主人也是栽在了女人身上,也可以理解为是合伙人安插了一个姑娘在他身边。”
“那个姑娘中等身材,脸型偏方,高鼻梁,皮肤白皙。”
刘媛媛顿时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一拍脑袋,“还是没学会活学活用。”
“以后算得多自然就会了。”甜宝看向杨宗德,两眼一弯,“师父觉得怎么样?”
杨宗德微微点下头,“还是有些悟性的,再加上命中有如此大机缘,看来也是注定要吃这碗饭。”
刘媛媛眼睛一亮,激动的脸都红了,“是不是我可以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