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淑兰叹口气,“为了生个儿子遭老罪了!马上十一月份山里老冷了,再过些日子就要下雪了,她这得挺到快过年才能生,咋熬啊?”
甜宝笑笑,“这只是刚刚开始,还没生下来呢,生下来才是他们最难过的时候,他家送走的那个三姑娘是个旺父母旺家的福星,假如他们没把老三送走,即使有了这个儿子也不会太差,要是老三生下来不再生了也不送走,会过的更好。”
可惜没有如果。
哪怕有人现在告诉他们实话也不会改变结局,他们只会选择自己想听的,比如说“这一胎是个男孩”。
唐奕泽从屋子里出来,“姥,晚上我多做几个菜咱们庆祝一下!”
滕淑兰乐了,“晚上姥来做,今天你休息!”
唐奕泽跑过来扶住她,“那不成,我可舍不得姥干活,你陪着甜宝等着吃现成就好了!”
甜宝别过脸去,这人是懂得如何哄姥开心的。
姥已经被糖衣炮弹攻下了。
俩人聊得跟亲祖孙一样。
陈海波按照甜宝说的,赶紧骑上自行车去了派出所。
镇上只有一个派出所,加一个刑警中队。
他去了以后就把甜宝的话复述一遍。
负责案子的刑警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你说的甜宝是谁?”
陈海波一拍大腿,“甜宝你不知道?她大名叫田啥来着……田莳泠,大家都叫她田姑娘,卖烧纸、殡葬用品的宝寿店就是她家开的,能掐会算,算的老准了!对了,今天你们抓的那个带枪的男的就是她抓的!”
刑警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他又疑惑地问,“怎么?这新的证人是她算出来的?”
陈海波点头,“对对对!她算的可准了!我儿子有此一劫就是她给算出来的!”
刑警立刻咳嗽一声,“不要在派出所宣传迷信活动!”
陈海波咂下嘴,“是不是迷信的您问下不就知道了?”
刑警点头,“我会去核实的!今天上午抓的那个人正在审讯中,我去和他们说一下。你说的那个孩子我们也会去找的!”
“好好好!谢谢同志!”陈海波索性也不走了,就在派出所等消息。
那名刑警先去了审讯室,又出去找张屠户的儿子。
一直等到下午,陈壮壮被放出来了。
刑警拍拍他,“案子没结束之前不要离开南林镇,可能会随时找你调查!”
陈壮壮哈着腰连连点头,“好好好!谢谢同志!”
等着刑警一走,他就抱住老爹一阵大哭,“我的亲爹啊,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陈海波也红着眼睛拍拍他,“咱赶紧回去跟甜宝说一声,多亏了她啊,要不然你还得多关几天!”
爷俩回到村子里就直奔田家。
陈壮壮一进院子就先咧着大嘴喊,“宝姐,宝姐!你又救了我一命啊!”
甜宝在屋子里就听见他的鬼哭狼嚎,赶紧打开门把爷俩迎进屋。
一米九的大个子见到甜宝鼻子先红了,“我的亲姐啊,多亏你了,不然的话我还得在里面多待几天!”
“我都听我爹说了,你这早上走阴还没回来呢,一听说我有事马上就回来帮我找证人了……”
他吸着鼻子哽咽着,“你就是我亲姐啊!你都傻了还惦记着我的事呢……”
甜宝:“……”
脑补是种病,得治。
她这都是赶巧了,没觉得怎么样,结果这大傻个子自我脑补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别掉猫尿了,说说那两个新证人咋说的?”
一提这个陈壮壮来精神了,“上午抓到的那个男人是来南林镇打算报复杀人的,因为和人有过节,那把枪实际是一把改造过的仿真枪。他坐着火车来找人,人没找到,想去市场买点吃的,结果撞上你了!”
“他就住在红旗招待所,他说他那天下午就看见薛丽丽跟一个男的在饭馆吃饭,吃完饭俩人一起回的招待所。刑警让他认人,他说跟薛丽丽一起的那人跟我长得个头和长相都有点像,穿着也像,但不是我,年龄比我大!他看见的时候是白天,所以看的特别清楚!”
“还有那个孩子,他家就住在招待所旁边,我早上跟着薛丽丽去招待所登记的时候看到他了,我还给他一块糖,他说下午薛丽丽就跟另一个男的出去了。他还以为是我,还追上去看了,结果不是。”
“刑警又把之前那俩证人找去了,那个看门老头说自己老眼昏花觉得都是一个人。不过刑警也说了,我的嫌疑还不能完全解除。不过像我这身材的也好找,整个南林镇加上下边的村子里加起来也没几个!”
这倒是实话,身高一米九,体重也一百九十多斤,又高又壮,脑袋大脖子粗,如此有特点的人确实很好排查。
甜宝看着他,“我之前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现在需要做的是薛丽丽需要你给送走。”
陈壮壮懵了,“啥送走?我还给她送终啊?”
甜宝轻挑下眉,“可以这么说,她是被人杀死的,怨气十分大,现在被困在招待所的楼里出不来,也无法去地府报到,等着案子了解了,就由你来送她一程,谁让她是奔着你来的呢?你当初给人家留了地址和电话让人家有时间来找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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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壮壮的脸一下就垮了,咽咽唾沫,“必、必须送吗?”
甜宝点下头,“必须送,这也是一种了因果的方式。”
“记着,以后没事别和人家瞎客气。比如说改天请你吃饭,改天去看你之类的话,觉得你能做到再说出口,做不到就不要说,否则就都是债,一定要记着许诺就是在许债。次数多了不兑现,你的债也就多了,只要你不还,不管今生还是来世都背在身上,久而久之就会影响运气。”
陈海波上前打了陈壮壮一巴掌,“听见没?甜宝说的都是为你好!别和外面那些做买卖的人学的虚头巴脑,一顿瞎客气不办实事,是个爷们就得吐个唾沫是个钉,说了不算不是让人家戳脊梁骨吗?”
陈壮壮赶紧点头,“我以后一定注意!”
甜宝挥挥手,“行了,回去跨个火盆,晚上再把我给你的那道符纸烧了,那是去霉运的。”
陈壮壮听话的点着头。
甜宝又继续说:“晚上我们再去趟招待所见见薛丽丽。”
陈壮壮眼睛一下瞪圆了,“啥?晚上就去见她?”
甜宝点头,“对,问下杀她的人是谁,早点把案子破了。否则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受害者。”
陈壮壮嗫嚅一下问,“假如说再有人遇害了,跟我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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