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东惊讶地看着甜宝,“要我帮什么忙?”
他想不出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说是一把手,听着好听,但文物馆就是个清水衙门,能求到他的人不多,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除非是毕业分配想去文物馆的他能说上话。
甜宝笑笑,“不会让您为难,我想买集资楼您能给批个条子吗?”
郑旭东恍然大悟,乐了,“这个事啊,没问题!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给你个搞个内部价格。”
镇文化站联合下属的文化类单位筹建的集资楼,外人没办法购买,必须是南林镇文化口的职工才可以,电影院、文化宫、图书馆、文物馆等这些单位。
但是有人就不一样了。
“下午,你去我单位找我。”
“好,谢谢郑馆长!”
郑旭东一摆手,“这个不算事,其实盖的房子有余富,但是先紧着内部人挑选,全都分配完了,再有剩的才能往外放,到那时候就没有好楼层,好朝向了。”
甜宝再次点头感谢。
她早就想让姥姥搬到镇上住,每天好几公里的奔波,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姥姥年纪大了。
赶上刮风下雨的季节特别不好走,冬天下大雪时倒骑驴也很难骑。
文化站的集资楼一盖起来她就相中了,离着市场和店里都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最重要的是有上下水,吃水不用去打井水,冬天可以在屋子里上厕所,不冻屁股。
她去问过,但是外部人员购买很难,当时她就想着去哪里能认识文化口的人。
这回好了,贵人送到她眼前了!
甜宝先回到店里去和姥姥商量。
滕淑兰一听她要买房吓了一跳,“宝,姥都走习惯了,不怕的,再说咱那地咋整?”
甜宝乐了,搂住她,“姥,你就别想着那点地了,现在市场什么菜没有卖的?就是咱不种也没事。再说买了房子,种地的时候也可以回去住几天。”
她搂着滕淑兰的身体晃了晃,撒娇的哼哼着,“姥~我想在镇上住,很快天就冷了,我不想再来回跑了,这边年底就可以交房子,我们就可以搬进去住了,冬天不用去打水,也不用在外面上茅厕,好不好嘛?”
滕淑兰拍拍她的手,“行了,行了,别晃了,晃的我头晕。哎,姥是想着这些钱给你攒着,将来留给你傍身用,这要是都拿去买了房子,咱就没啥现金了……”
“姥,咱还可以赚,再说不是还有那些金子?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滕淑兰嗨了一口气,“行行行,听你的!”
本来攒的这些钱她是一点都不想动的,但是大宝贝一撒娇她就什么原则都没了。
大冬天的来回赶她是不怕什么,但是心疼大宝贝。
这两年一到下大雪时她们就会在店里住,但是店里没有炕,就凭着一个火炉取暖,睡在行军床上,到了晚上特别冷。
要是能住上楼房也挺好,她的宝贝不遭罪。
下午,甜宝如约去了文物馆。
南林镇的文物馆不大,改革开放之后才设立的,因为发现了一处旧石器地点,采集了千余件石制品,才有了这个文物馆。
郑旭东将字条交给她,“拿着这个去文化站的劳资科找小丁,就说你是我外甥女,价格按照两百四一平方计算。”
甜宝接过字条,咧开嘴,“谢谢郑馆长!”
她之前问过,外部人要购买是三百一平方,还要等到建好后看看去有没有空房再销售。
她又收敛了笑容,“郑馆长,要想步步高升一定要斩断桃花,戒邪淫,戒贪腐,你的妻子是你的财星,也是能助你旺运的人,亏妻者百财不入。”
老祖宗说的“家和万事兴”不只是简单的一句祖训,更是风水箴言。
郑旭东带着一副官相,卦象中也预示着官运亨通,他要是踏实做事不扯淡会非常顺利。
而且他媳妇的面相上来看是个旺夫的。
郑旭东低头笑笑,“小姑娘,我知道了!”
甜宝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纸条,“祝您步步高升!”
她出了文物馆就直奔文化站。
小丁拿给她一个本子,上面写着还有哪些房子是没定出去的。
其他的在建房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先交钱的肯定就能先选楼层和户型。
“这几户是三朝阳的,这几户是南北朝向的,你看看你要哪一户。”
集资楼一共五个单元,每个单元六层,一层三户。
剩的房子不多了,至于说房子的风水也没得挑,反正住进去她可以再化解,朝向没问题其他的对于她来说就都不是问题。
“南北朝向的,三楼。”
只有这个最合适了,剩下的楼层都比较高了,
小丁点头,“这个房子是65的,先按照这个交款,实际交房时如果面积有出入再多退少补。一共一万五千六!”
“好!”
交完钱,她就跑到工地在外面数着窗子,找自己家的房子。
她的第一个愿望就要实现了,带着姥姥住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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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房子不算大,但也算住高楼了,她们将是村里第一个住上楼房的。
晚上回去的路上,甜宝骑着倒骑驴带着姥姥,嘴里还哼着歌,“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她唱的挺欢快,滕淑兰听了赶紧低下头抚额,心里有那么一丝庆幸,幸亏小泽没听过她唱歌,不然得吓跑了。
这孩子唱歌……要命……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的缺陷。
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音乐老师见她长得好看,身姿挺拔腿又长,觉得唱歌也能好听了,想让她当个文艺委员。
结果一开口音乐老师就直接打消了念头。
“宝儿,你小点声……”
这个时间回村的人还不少,听见她唱歌都低头吃吃的笑。
甜宝也郁闷了,她学什么都挺快的,就是这个唱歌搞不定。
人家唱歌是余音绕梁,她是满世界乱跑。
倒骑驴骑进村里不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甜宝骑着车经过,听到议论声停下,她从车上下来扒开人群看过去。
赵权躺在地上,脸快憋成紫茄子颜色了,脸上青筋凸起,眼睛也鼓鼓着,痛苦的不停用手抓挠着脖子,脚也在用力蹬着地。
齐天阳蹲在地上给他扎着针,看样子一点没缓解,赵权还是喘不上气,舌头都已经开始往外探。
赵群在旁边抹着眼泪,“小齐大夫,还没好吗?”
齐天阳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不停地捻动着针刺激着穴位。
赵权的痛苦仍旧没减轻,脖子上还像是被绳子勒住一样有一道细细的勒痕,仔细看那道无形的绳子还越勒越紧。
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议论。
“这小齐大夫还是年轻,要是他爸或者他爷在这估计一针就好了!”
“才十八,你以为还能跟华佗转世一样?已经有人去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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