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办法,媳妇抱着孩子去了另一个屋吃饭。
贺云天的左脸上有一道疤,那道疤从左脑门儿开始,经过眉毛、眼睛、颧骨,再斜着向外延伸至耳朵。
很吓人。
那只左眼像是有白内障一样,眼球是灰白色的,眼皮上也有疤,疙疙瘩瘩的。
甜宝可是见过地狱级长相的,完全不害怕,只觉得丑。
杨宗德小声说:“他的眼睛以及那道疤都是邪法反噬带来的,他做的事都是断子绝孙的事,所以他不管找几个女人都没有一个能留下种的,现在跟在他身边这个即是徒弟,也是义子。”
“为师当年跟他有点过节,所以他看见我也没好脸色,不用理他,但也要提防他。”
“记住了,和小人打交道就千万不要用君子之道。”
“嗯嗯嗯!”甜宝点着小脑袋,不停地咽着口水,眼睛朝着桌上的菜使劲。
孙德义站起身举了举酒杯,“德义在此感谢各位贵客来参加我太奶的葬礼,她老人家是我们孙家的大家长,这么多年一直以稳重和智慧引领着我们,用爱心和耐心陪伴着我们……”
“她的离去让我们孙家每个人都很难过……”他眼圈红红的,眼泪含在眼眶里,“大家都知道我跟我太奶的感情最深厚……”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低头用袖子擦着眼泪,旁边的李玉梅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也抹着眼泪。
“我舍不得我太奶啊!”
他号啕大哭,不舍和悲伤的情绪拉满。
甜宝咂巴着小嘴,看着桌上的汆白肉和鱼,想象着它们进肚以后会不会很美味。
看着孙德义哭哭啼啼的,有点搞不懂。
大人都这么虚伪吗?
昨天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就真以为他很难过。
孙德义演了一出孝子贤孙的哭丧戏码之后就开始邀请大家动筷子。
杨宗德小声说着,“你看他现在红光满面,鼻头的财帛宫红润发亮,说明他发财了,但是你再看他鼻孔大而露着鼻毛,这叫金枪外露,主露财。”
“嘴唇两边至两腮无肉说明财库不聚财,有多少钱都存不下,他最多能走十年旺运,之后会一路衰败,还会有祸事发生。”
“钱不是好道来的,也不会在好道上去!”
“两腮无肉不可交,龟背蛇腰心如刀!”
甜宝塞了口五花肉进嘴里,吃的小嘴流油,“师父,你昨天是不是又回去看热闹了?”
杨宗德夹菜的手一哆嗦,心虚地垂下眼,“没有!”
甜宝“哼”了一声,“师父骗人!姥说了撒谎不是好孩子!我不和你玩了!”
“小祖宗,你小点声!”杨宗德捂住她巴巴的小嘴,压低声音说:“师父后来是回去了,不过不是看热闹,师父是去把那只猫埋了。”
甜宝惊讶地看着他,“猫?”
杨宗德点点头,“昨天孙老太和孙德义就是狗咬狗一嘴毛。那只猫其实倒比他们有情义的多。”
“动物只有两魂四魄,所以它们想法比较单纯,没有人类那么高的智慧和想法。它们可能不分好坏人,但是知道谁对它好。对它好,它就对你好,甚至不惜用命来报还。”
“但是动物和人一样,也有天生的坏种,毕竟很多恶人都是投生到畜生道的,要如何分辨就看你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