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挤进她怀里,“姥,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姥姥……”
滕淑兰的眼圈一红,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姥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也不会把宝交给别人。”
她总以为她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大人在说话的时候看着在玩,实际上都听到了心里。
说来惭愧,别看她五十岁的人了,养孩子和年轻的母亲一样没啥经验,都是摸索着来的。
总想着把小姑娘养的精细点,结果有点偏,像是个淘小子。
回到家,滕淑兰给孩子洗洗就让她赶紧睡觉。
十一点多,又把她叫醒。
甜宝打着哈欠,眯缝着眼睛。
滕淑兰笑着拿过衣服,“能起来不?起不来就告诉你师父,今天不去了。”
“不要!”甜宝赶紧站起身,拍拍胸脯,“我能起来!”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还飞快地穿上衣服。
滕淑兰给她包裹的严实,送出门时还不放心。
杨宗德和她挥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你这身体还得好好养着呢!”
直到俩人走远了,滕淑兰才关上门进屋。
师徒二人走在路上,甜宝眯着眼睛,不停打着哈欠,两只小手交叉抄在袖子里。
杨宗德背着手慢慢走着。
“师父今天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莫要轻易干涉他人的因果!”
甜宝缩着脖子打了一个哈欠,“这个我知道,麻爷爷和我说过了,他说阴间有阴间的法则,做个好人,但是不要做个烂好人。”
杨宗德眼睛一瞪,“麻大棒还和你说这个了?”
甜宝点点头,把那天在金鸡山和恶鬼村的事讲了。
那段时间刚好是杨宗德的耳听报断线的时候。
杨宗德捋了捋胡子,没想到这家伙平时跟他没个好气,对待小孩子还挺有耐心的。
他点下头,“佛家讲究因缘果报,道家讲‘天道有循环,善恶有承负’。这里的承负和因果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因就是承,是你的一切行为。”
“行为所产生的结果就是果,是需要你去负担的。如果这个结果不能及时净化和消融的话就会对我们的运势以及身心健康产生影响。”
“结果所产生的业障不会消失,但会转移和分化,你干涉了他人的因果,就相当于沾上了人家的业障到身上。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负,那么就要承受报应。”
“所以呢,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什么该帮,什么不该帮,这就是一个高度问题。”
“今天我们只看热闹不管事。”
甜宝撅起小嘴,“看热闹会变傻的!马二叔现在都不看热闹了。”
杨宗德乐了,“你以为马老二不想看热闹?鬼才信他再也不看热闹了。今天他在老孙家那一片转悠了半天,最后是咬着牙离开的。”
“他现在是大病初愈,暂时能控制住,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不过,看热闹也是有因缘果报的。就像你马二叔,不看就不会惹祸上身,看了就有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