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洗了把脸,又灌了几口水,这会儿总算没那么渴了,听见喊声立刻跑了过去,“哇,将军您怎么知道这里有竹子?”
他们这一路过来也没看见竹林,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片。
面具男子没有回话,他已经在利落的动手砍竹子做竹筒了。
山里的两人在除夕之夜还在为了一口水努力,山下的定水村里,今夜的除夕却格外让人激动。
今年除夕,定水村并不是各家自己团圆,而是全村一起吃流水席过年。
从下午申时开始上菜,到得酉时,众人已经吃得肚皮溜圆,好些人都有点走不动道了。
祠堂里和祠堂外面的空地上摆满了桌子凳子,到处都点着占满桐油的大火把,整个村子都被照得灯火通明。
男人们喝了点小酒后,聊得热火朝天。
酒是江沁语提供的,不过用了上次去府城做借口,说是那次买的。数量不多,但够村里一人一小杯。
今晚除夕宴,江沁语和陈氏等几个对村里贡献比较大的,就坐在李村长他们隔壁桌。
王波因着这几个月以来的表现,以及认真带着大伙儿训练的事,被村里人接纳,今晚他坐到了主桌上,是年轻一辈最得脸的后生。
为此,王婆子连今儿家里的工分加起来还没有陆老头和陈氏多都没生气,一脸喜滋滋的跟其他婆子们坐在一起,就像是她自己坐在主桌似的。
李村长喝得多点,这会儿正紧紧抓着陆老头的手,“老陆啊!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儿媳妇啊!”
陆老头笑呵呵的应是。
李村长又继续道:“若不是她,咱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吗?你瞧瞧下河村那群人,大过年的,他们连草根都快吃不上了,可咱们有酒有肉,孩子们还能学认字!这日子,真的,让我做神仙我都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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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虽然是除夕,可他们也过得很充实,早上起来先在祠堂按工分给大伙儿分了物资,然后蒋阿爷又带人去地里逛了一圈,确定明年大概率是个丰收年,再之后就是众人帮着做菜,摆放桌椅,等着开席。
“村长叔,”江沁语见他又要开始,连忙出声,“您这话可严重了啊!咱们有今天的好日子,分明是大伙儿的功劳!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但陆大嫂你的功劳最大!”陈绍吼了一嗓子。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阿铮家的,咱们都有功劳,但你的功劳最大!”
江沁语捂脸,怎么感觉有点社死?算了算了,他们爱怎么说就说吧,她暂时把脸皮揣兜里得了。
陈氏吃完,放下筷子,问一旁的孟氏,“给守夜的人送饭了吗?”
今晚虽然是除夕,但定水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各个进村的路口都有人轮班守着。
“送了送了,我让我几个儿媳妇去的,一人送一处……”孟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村长,不好了!有一大批人打着火把带着刀朝咱们村来了!”村口方向跑过来一个人,正是今晚轮值守夜的六牙子。
就在六牙子跑来的下一瞬,村里其他几个守夜人也跑了过来,几人不约而同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村长,有人往咱们村里来了!”
六牙子在村口,有了望台,看得清楚,他们带了刀,而其他人瞧见有不止一个的人过来,就赶紧回来报信了。
李村长和江沁语等人立刻变了脸色,李村长急急的问,“六牙子,你真瞧见他们带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