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狠心闭了闭眼,再睁开却是坚定道:“让她走!”
若沈清澜只是埋怨家里不能成为她的助力,她还能替她争取几分,可如今她竟是连自己祖父都恨上了,那就绝对不能再惯着了。
吴氏很清楚,因着是家中第一个女儿,沈清澜不仅是大房的人宠着,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宠着,甚至死去的沈家二爷三爷从前还常常将她顶在脖子上到处去玩。
明明都是同样的教育,吴氏也不知道沈清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怨天尤人的性子,但她猜想这个结果跟全家之前对她的宠溺有关。
去岭南也好,被丈夫厌弃也好,希望能让她看清一些事,若那时她心里还有娘家,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浅姐儿,刚才你大姐的话你别在意,她不知道咱们之前有多难,说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吴氏回过神来,立刻就对沈清浅道。
沈清浅摇头,“大伯母,我不会的。但大姐姐家里若真的被发配岭南,那她恐怕要吃许多苦,您真的忍心?”
吴氏苦笑,“不忍心又如何?她如今心里眼里也没我这个娘,再说我相信宫里不会随便下旨,定然是梁家人有问题才会有这个结果。”
她这样说,沈清浅就放心了,看来吴氏真是明白人。
沈清澜的事让沈家整个都笼罩在了阴霾中。
当天夜里,盛泽好不容易得了点空,立刻就来找沈清浅了。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沈清浅诧异的看着他。
而且大半夜的闯进女子闺房,他就不怕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