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也有点一言难尽。
说起来他疏远梁家人最主要还是上一辈的恩怨,后来他在军中得势,又怕世事难料给其他梁家人带去灾难,因此不但没有成婚,还公开同梁家断绝了关系。
梁氏他们去年流放鄂北时,他也是考虑到盛湛的态度,才没有挑明双方的关系。
可扪心自问,若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家人在鄂北能过得这样顺遂吗?
“那啥,成三啊,你们商队的事弄得怎么样了?”为了化解尴尬,梁成赶紧转移话题。
盛泽想到前几天跟沈清浅去跟李贺洲见面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笑,“很顺利,只等春耕后便能派人往关外走商了。”
“那还挺快的,不过商队的税要如何收取?”梁成关注的是这个,毕竟鄂北军现在急需大量军饷。
盛泽想了想,详细解释道:“这件事是六姑娘谈下来的,她建议采取阶段是收税法,就是按照交易额度的多少来划分,每个阶段有不同的收税标准……”
其实就跟现代的个人所得税差不多,只不过沈清浅根据如今的形势改了一下,相当于是结合了现代的个税和工商税的改良版,既不会让商家觉得太亏,又能让鄂北军通过商队快速回血。
而且她还承诺,等到鄂北军稳定下来,这个收税标准还可以再谈。
这样的收税方式在大晋还是闻所未闻,就连盛泽这个被当做皇位继承人的太子都没听过,可以想见李贺洲当时的表情了。
不过巨大的利润还是让李贺洲愿意入局,双方当场就签订了契约。
梁成正待夸夸沈清浅,大帐外就有人来报,“将军,单公子求见。”
盛泽蓦地抬眼看向帘帐,单满承来了?他怎么会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