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夸张的叹气,“怕!我当然怕了,可这世上的冤屈何其多?也不差我这一个。”
她在赌,赌梁成不会轻易动她。
梁成在鄂北军中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赏罚分明的威信,如何能毁在她一个小丫头身上?
沈清浅和梁成对视,对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成忽然开口,“你回去吧。”
沈清浅心下蓦地一松,笑嘻嘻的问,“那您刚才说的十亩地的事……”
“你!”梁成一噎,瞪着沈清浅哼道,“我说什么了?你别得寸进尺,赶紧回去!”
这话的意思自然就是沈家不必多开十亩地的荒了,只不过梁成爱面子,刚才说出的话不好立刻收回来,只要沈清浅不在外面乱说,这事就没别人知道。
沈清浅忍着笑对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见她走得如此干脆,梁成绷着的表情忽地柔和下来。
“这丫头……不愧是太傅教养出来的。”
没人知道,沈太傅对梁成有恩。
当年梁成不过是梁家旁支的无名之辈,在一众世家公子中并不出众,彼时的他甚至还很自卑。
是沈太傅的一番话点醒了他,才让他有了今日的成就。
只可惜……梁成的眸光暗了暗,背在身后的双拳收紧,很快又松开。
万幸,沈家被流放到了鄂北。
……
沈清浅从梁成那出来,就看见盛泽站在不远处等她。
“成三哥?你怎么在这?”沈清浅左右看看,没有旁人,可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训练新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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