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酸奶、小蛋糕、中式点心果子……
满满一桌子，摆在玻璃转盘上。
竟然只是家常早餐？
那她以前吃的煎饼果子，狠狠心再放一片里脊肉的那种算什么？
卫婉清亲手盛了两碗米粥给沈予和陈冬。
用火腿丁煨烂的有机米。
大米的醇香和火腿的气息巧妙融合在一起，两人只尝了一口，就香得直眯眼。
卫婉清的手艺极好，比蒋莎莎还要好。
两人吃得满面红光，等吃差不多了，沈予才想起问在一旁默默看着，不怎么和年轻女孩子说话的赵启民：
“赵叔叔，我问一下，最近你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茗然地产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赵启民若有所思。
经过昨天一事，他已经不敢把沈予当成个普通小姑娘看待。
沈予这么问，就一定有她这么问的道理。
想了一会儿，赵启民皱眉：“商场如战场，和赵家有龃龉的，恐怕不止一家。沈小姐的意思是？”
沈予大大方方说了自己的猜想。
利用人的无知和贪念执行邪术躲避天谴，这种事在玄学圈子里经常能听说。
她简单解释一下，夫妻俩立马就听明白了。
卫婉清长长叹了口气，娘家人蠢到被人利用，还在女儿的恩人面前丢脸，让她都间接跟着脸上没光。
赵启民则一脸担心。
他自小跟着爷爷和父亲在商场打拼，听过见过的不少，自认有能力躲开竞争对手的陷阱。
但在玄学上，他只见过大师开坛做法，自己却是一窍不通。
见赵启民神色忧愁，沈予提醒他：
“赵先生，昨晚那个阵法如果执行到最后，你们全家横死的结局，便是我和我师父联手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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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记恨你们，做出这样狠绝之事的人，是不是怀疑的范围会小一点？”
赵启民受了启发，默默点头思考。
趁着这个空档，卫婉清又投喂来一只剥好的虾，目光中带来一丝愧疚。
“沈小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沈予吃着人家精心准备的早饭，筷子都没放下，又被这样对待，一时害羞，赶紧说：“阿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予予就行了。”
师父和师姐也经常这么叫她。
话音刚落，赵茗然手机响了一声，她垂头去看，然后道：“予予，裴影帝说联系不到你，他加了我的好友，让我告诉你看手机。”
“手机？”
作为优秀的经纪人，沈予丢三落四的习惯陈冬一早就掌握了，她放下汤匙，从容的在自己口袋里拿出沈予的手机递过去：
“喏，在我这里。”
接过手机，打开界面，裴星野只发来一条信息：【沈予，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配图是一张放在床下的布娃娃。
因为床下光线不好，那白袍红唇的娃娃显得格外阴森，一张笑脸伴着阵阵凉意，纯黑色的两只眼睛，连沈予看了都觉得不适。
和陈冬的尸油口红差不多，这是被玄门人士特殊处理过的阴物。
沈予淡定打字：【确实能要你命，先把它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