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等着吴秋秋脸色大变然后乖乖闭嘴。
却没想到那小丫头嘴一撇,好似很不屑一顾似的。
“皮开肉绽是吗?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不然我们一起去公堂回答?”
“不过,在此之前,骆家购买劣质材料造桥骗取朝廷嘉奖的事儿,你先和县太爷好好掰扯掰扯。”
吴秋秋耸了耸肩膀。
打蛇要打七寸。
她说的也是瞎蒙的。
诈他一诈。
诈对了能为大家多讨一些补偿,毕竟人没了,活着的家属还得好好活下去。
若是自己猜错了。
最多被骆家针对,其他人也没有更大的损失。
吴秋秋在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种种后果。
而且骆雪然在那里站着,看身份估计又是骆家得宠的女儿。
都共患难那么多次了,骆雪然应当会出手相帮。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骆家买劣质材料造桥,你有什么证据?”
骆家家主的脸色却忽然变得极为难看。
吴秋秋甚至看到了他脸上的心虚。
导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这么说,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证据?那塌掉的大桥就是最好的证据!”
吴秋秋冷冷道。
“胡说八道,那明明是因为大暴雨才......”
“那为何别的桥未塌,就骆家的桥塌了?莫非这大暴雨就指着你骆家修建的桥糟蹋?”
“若不心虚,为何昨晚非逼着工人去桥底检查?是不是一开始就担心桥出问题?”
吴秋秋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说的骆家家主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只能指着吴秋秋手指颤抖。
这时,骆雪然走了上来。
她大抵猜到吴秋秋的目的。
是想给死者的家属谋取一个公道。
“爹,这事儿闹大了没有好处,最好是足量赔偿死者家属,将死者打捞起来,好生安葬了,并给家眷们一份安身立命的活计,这样做,骆家才算人道。”
骆雪然说道。
吴秋秋暗自给骆雪然点了个赞。
是的,她就是这个目的。
真闹大了其实对大家都没好处,时间线拉得太长,耽搁太久。
最后搞不好骆家出点好处收买县衙,百姓们得不到赔偿不说,还会挨板子。
所以她见好就收。
毕竟百姓斗不赢官,也斗不赢富豪。
非要斗只能是自己吃亏。
看向大家:“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若不是吴秋秋说这番话,他们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哪里可能得到骆家的赔偿?
最后还要被冠以刁民的名头。
“我们接受。”
大家心理都明白。
斗不过骆家。
此时骆家愿意赔偿并安葬家人,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雪然,你怎么向着那群刁民说话?他们分明是在讹我们骆家啊。”
骆家家主皱着眉,对骆雪然提出的方案很是不满。
凭什么赔偿?
桥修好了难道是骆家在用吗?
为这群刁民做事,最后还要赔偿他们,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从始至终,骆家家主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爹,骆家真的禁得起查吗?”
骆雪然低声问道。
骆家家主瞳孔一缩,然后抬眸看着骆雪然。
女儿好像变了。
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反正,方才的这句话不像是骆雪然说出来的。
骆家当然禁不起查。
因为,吴秋秋说的没有错。
骆家就是偷工减料了,才导致大桥修了一半塌掉。
修桥的初衷,也是得到了消息,朝廷会有嘉奖。
这才急着赶工,在政策出来之前先把桥修好。
这些事儿但凡一查都能查到。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给县太爷送五千两银子,我不信他不偏帮我。到时候一定狠狠惩罚这些闹事儿的人,尤其是那个小丫头。”
骆家家主眼底闪烁着狠辣之色。
吴秋秋要闹大,行,那就闹大。
他有的是办法让骆家全身而退。
吃亏的只会是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
骆雪然眉心一蹙,看了吴秋秋一眼。
果然,和吴秋秋预想的差不多。
骆家并不怕闹大。
方才是因为自己突然说出来,一时让骆家家主慌了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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