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继续委委屈屈哭诉。
“前些时日大哥写信来,才知道不知谁竟说妾身当初跳湖,是因为和邻居私奔不成,羞愤自尽。”
景王听了这话,顿时笑了。
“羞愤自尽?”
他可知道谢润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有多重要。
平时吃穿住行都要讲究,就是为了以后能活久一点。
而且自尽的原因还是私奔不成,恼羞成怒?
这话,景王半点不信。
谢润一把拉住景王的手,“王爷是最了解妾身的。若说妾身因为家人心灰意冷寻死路还有可能。”
“可为了个没见几面的邻居……还是私奔不成,羞愧自尽?!”谢润气愤道:“这怎么可能?!”
景王不解:“你向来聪明心宽,怎么会为着这些小事担忧请罪?”
谢润无奈道:“今日妾身生产时,那邻居竟然找上了王府!”
景王眼神一凝,眼底多了几分杀意。
他不是傻子。
无论谢润是否曾经和人有私,只这人这时候上王府的门,就是心怀不轨。
背地里必然有人怂恿。
是谁?
老五、老七还是老八?
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只会盯着后院的女人祸害!
“那人呢?”景王嗓音冷冽。
谢润:“王爷知道妾身向来谨慎。”
“自从大哥信里提了一嘴,妾身就觉得不对劲,立马让大哥去方家打探情况。”
“结果一打探,才发现那姓方的说是在家闭关苦读,人却凭空消失了。”
“妾身当时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妾身这辈子最危难的时刻,约莫也就是生产之时,便特意让大哥安排人在王府门口盯着,只等有脸熟的一出现,立马先绑了。”
谢润苦笑道:“妾身也知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
景王:“你做的没错。”
“本王不是那心胸狭窄,喜欢揪着过往不放的人。”
“倒是那心怀恶意,意图谋害你和孩子的人,才真的该死!”
景王身上威势越发的重,透着摄人的冷意。
当然,他也不会只听谢润的一面之词。
如今只是出于对谢润的信任和了解,知道她没必要,也犯不着对他说谎。
真有旧情还是假有旧情,一查就知。
谢润握紧景王的手,黑白分明的眼底满是孺慕和敬佩之情。
“王爷可否记得妾身曾经说过,王爷是伟岸君子?”
景王面色稍作缓和,带着几分矜傲:“自然记得。”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夸本王的。”
谢润眉眼绽开一抹笑,如春色绽放于枝头,瑰色难掩,妩媚倾城。
“妾身今日还想说,王爷是妾身见过最英武伟岸的男儿!”
“妾身能伺候王爷,得王爷宠爱,实乃三生有幸,终生不悔!”
她面色娇弱,还透着几分病色。
可眼神格外坚定,说出来的每一句都十分有力量,绝对的发自肺腑。
景王被她的情话夸的心神一荡。
忍不住把人拥入怀里,爽朗一笑,“绥岁都这么说了,本王又岂敢辜负你的一番心?!”
不得不说,谢润的话,景王听的十分畅怀。
甚至心底生出无限男儿自豪感。
等激荡情绪过后,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这谢氏,他没白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