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王夸她,她受着就是。
谢润未免无聊,便拉着景王去了书房。
谢润眨着眼睛:“奴婢近日练字挺勤快的……”
说着,把最近新练的几张大字递给景王看,眼巴巴的瞧着。
就差对着景王说夸我夸我了。
景王看了只觉想笑,瞥了眼确实有些进步的字,他笑道:“勉强能入眼了。”
谢润顿时喜笑颜开。
窗外几支红花争艳,压不过谢润眉间几分春色。
“你喊本王来,就是为了看你练的字?”
景王也不是真不懂情趣之人。
相反,外表严肃沉稳的他,骨子里也颇爱玩些情趣。
谢润轻声道:“这些日子……奴婢有些害怕。想着只要能见一见王爷,兴许就没那么怕了。”
她也没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怕景王听了不开心。
景王喉间一紧,大手一揽,搂住美人腰,嗓音低沉了几分,“见到本王就不怕了?”
谢润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乖巧的点头,“原本害怕,见到王爷就心安了。”
还主动靠在景王宽厚的胸膛上。
景王:“你就没什么要和本王说的?”
谢润抬头,脸上有些疑惑,“说什么?”
景王见她还一副懵懂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这脑子,估计也没这成算。”
谢润:“……”
以前后院有事情发生,其他侍妾遇到景王,非得掺和一嘴。
要么说这个真坏,没想到她竟然会害人;要么说那个是好人,相信她不会害人。
明明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非得去说那么几句。
景王本就烦躁,找她们伺候本就是寻个清静,就这样还不得安宁。
如今看到谢润还没染上这股风气,还挺满意的。
谢润想和景王辩驳两句,证明她脑子没那么笨,但想了想还是没解释了。
笨就笨的,毕竟景王看起来挺喜欢笨的。
景王抬了抬手,“罢了,你去给本王磨墨……”
说到这里,景王顿了一下:“磨墨你总会吧?”
谢润脸一红,咬牙轻嗔一声,“奴婢在王爷眼里,就这般蠢笨?”
景王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润:“……”
虽然她想扮猪吃老虎,但也没真想给自己塑造个猪的形象。
谢润没忍住,掐了下景王的腰。
还真别说,景王腰身劲痩,手感颇好。
掐人谢润就反应过来。
她面色僵硬,悄悄抬眼打量了眼景王的神情,就被抓了个正着。
谢润立马扬起一抹笑脸,改掐为摸,“王爷,奴婢看您衣服有些脏。”
“呵呵。”景王睨了谢润一眼。
看到她满脸心虚,看得想笑又嫌弃。
柔软的五指在腰间拂过,染了一片滚烫。
景王不经意的后退一步,轻嗤一声,“还不快去磨墨?”
谢润立马笑道:“嗯,奴婢这就去。”
景王在一侧,挥毫落墨,一气呵成。
谢润凑在旁边扫了一眼,第一次理解了铁画银钩两个字。
谢润轻声赞叹,“怪道王爷总嫌弃我的字难看……”
景王写的是谢润的小名绥岁两个字。
简单的两个字,甚至有股煞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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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字如其人,观这字也能看出景王是个有野心的人。
他放下笔,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字,才道:“本王让人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礼物?”谢润好奇看向景王。
没过一会,十安公公送上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景王:“打开看看!”
谢润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端正的放着一枚玉佩,玉的质地极好,触手生温,中间晕开一抹浓郁碧色,霎是好看。
谢润翻了一面,就见上面刻着两个字——绥岁。
正是她的小名。
谢润狭长的狐狸眼含着笑意,好似荡开一抹碧波,无声勾人。
谢润不等景王问,就主动道:“王爷,奴婢很喜欢!”
景王下意识勾起唇角,又立马压了下去,一派正经道:“就一块玉佩,嘴就笑的合不拢了……”
言下之意就是嫌弃谢润没见识。
谢润好歹伺候了景王这么久,也摸清了他嘴硬心软的性子。
她厚着脸皮道:“奴婢出生小门小户,确实没什么见识。”
“这块玉佩,已然是奴婢此生见过最好的玉了。”
景王心里听着有些不是滋味,莫名就多了几分怜惜。
“你是本王的女人,还会少了你好东西不成?”
谢润只拿着块玉傻笑。
“奴婢稀罕好东西,但更稀罕王爷亲自送的好东西。”
景王听着这话,只觉颇为窝心。
当天晚上,谢润被景王折腾的不轻,没忍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睡前还在想,反正白日已经冒犯过一次了,再冒犯一次应该也没关系?
第二日一早,景王起身,瞥到肩头的咬痕,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这谢氏,越发放肆了。”
伺候更衣的淡桃和小纾不敢出声。
等景王走了,才重重的松一口气。
没过一会,林轩阁就收到了不少好东西。
等谢润懒懒起床梳妆,就被梳妆台上一堆首饰给闪到了眼。
谢润扶着腰,愣在原地:“这是……”
淡桃笑意盈盈:“这是王爷一大早打发人赏赐来的。”
谢润扫了眼梳妆台上金、玉打造的珠钗首饰,视线落在中间两个盒子上。
这两个盒子,一盒放着一套完整的蝶恋花碧玉头面,另一盒则是一整盒的宝石。
大的小的都有,最大的一颗红宝石,快有大半个婴儿拳头大小了。
谢润轻声道:“发财了……”
景王这条大腿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些珠宝首饰,绝对能保她后半生钱财无忧。
淡桃还特意道:“主子,今日的赏赐全是前院的荆五送来的,怕走的都是王爷的私库,其他人都不知道。”
谢润一听,更开心了。
大手一挥,“赏!”
林轩阁上下俱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