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
浴桶就这么大,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了,两人的却还是贴在一起...
陆衍正在心中天人交战,她现在神志不清,又误服了药,现在对她如何如何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可是不做什么似乎又对不起自己。
他抿了抿唇,她一只小手已经摸了过来,忽的眼睛一亮,拍着水花兴奋大喊:“我找到我的它了!!”
陆衍:“...”
她手劲颇大,陆衍就算意动,被她这么一捏也痛哼了声,眼底的迷蒙之色瞬间散了,低声道:“快放手。”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痛楚。
沈辛夷叉腰狞笑:“我这就让你说不出话来!”
陆衍忍无可忍,一把把她的手拎起来,取了块最大的巾子把她从浴桶里提起来,从头到脚胡乱擦干,一把扔到床上:“闭嘴!那不是你的...”他都不好意思重复!
沈辛夷忽然面色一冷:“当初果然是你藏起来的,告诉我,你又把它藏哪儿了?”
陆衍也顾不得尴尬了,擦干水珠,套了条裤子,赤膊站在床边。他听她这么问,手下一顿:“你想知道?”
沈辛夷点了点头,伸手要在他身上搜,陆衍就势坐在床边,把她半抱在怀里,声音低靡:“我告诉你在哪。”
他伸手取下勾着床幔的玉钩,让厚重帷幔飘然而落。
过了近一个多时辰陆衍才从寝屋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全新的广袖深衣,面上隐约泛着桃花色,只是表情十分诡异。
太史捷站在院外候着,见他出了屋,忙迎上来问道:“殿下,太子妃的药性解了?”
陆衍的面色空白了几刻,这才缓缓点头:“解了。”
太史捷没多想,松了口气:“那就好。”他一拱手:“已着人打探过了,皇后派人去太医院取了几味药粉,我看了一下,这些药粉混合在一起,恰好能调制成酒仙散。”
陆衍回忆了会儿,才想起酒仙散是什么东西,不解道:“酒仙散不是一些名士清谈的时候服用,效果类于五石散,或者有人用于戏耍整治吗?怎么会让人...”他小时候就给老八下过,也没见老八兽性大发啊?!还是这玩意对女子效用比较强,或者是沈辛夷比较特殊?
太史捷道:“酒仙散里有一味药,和酒结合之后会使人...不太正常。”他只能说的委婉点。
陆衍面色一沉,双眸的冷意遮掩不住,他不知齐皇后为什么给她下药,但幸好她一路撑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沉声道:“你随我我进宫面见太后。”
可以说齐皇后如果给他自己下了媚药,他或许会震怒,但不会像现在这般后怕,甚至有可能帮齐皇后把事情瞒下来,但涉及到她...陆衍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宫里太后听说了这等奇事,都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婆婆为了让儿媳出丑,竟设法给儿媳下药,这世上竟有如此奇人奇事?还是她亲手挑选的好皇后!
她再不下去了,当即叫人把齐皇后叫来发落,陆衍不想看着一幕,先告退出去。
太史捷瞧他面色不虞,宽慰道:“您做的没错,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婆母对儿媳做下这等事,更何况您和太子妃是未来的国君国母,若是传出去,宗室的颜面何存?”
陆衍表情越发奇异:“我不光是为了母后的事儿。”
太史捷再问,他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
沈辛夷只梦见自己把陆衍弄的满脸泪水,她大展雄风,一晚上折腾了好几次。因着做了这场梦,她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一睁开眼就见陆衍坐在床畔,转过头随意招呼了句:“醒了?”
沈辛夷:“...嗯。”
她怔了会儿,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愤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小妖精!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对不起我的白月光!”她一指屋里的那块牌子:“他还在这儿看着呢!”
陆衍:“”他一时竟分不出谁绿了谁。
他在先反驳哪句话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道:“我勾引你又如何?若是你能把持的住,也不至于对不起他了,说到底,还不是你意志不坚。”
沈辛夷:——
她被突然伶牙俐齿的小替身弄得勃然大怒:“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来人啊,把他拉到柴房关着,谁都不准给饭吃!”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以后你就是府里的最低等的奴婢,谁都可以命令你刷马桶!”
陆衍:——
就算明知道她现在不正常,但他还是被沈辛夷的渣劲儿给惊了下。他反握住她的手:“一夜夫妻百夜恩,就算...你也不该这么对我吧?”
沈辛夷正在气头上,没听小替身的话,气哼哼地出去了。
陆衍摇了摇头,对她的剧本着实搞不明白,干脆也起身去了书房。
沈辛夷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气儿终于消了点,想到昨晚上的事儿,终于良心发现了,对张媪道:“阿姆,我记得你原来准备了...房事后用的药,现在还有吗?”
张媪表情古怪:“您问那个做什么?”难道两人行.房了?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辛夷叹了口气:“我去看看陆衍。”
张媪:“...”
幸好所有人都学会了主动配合,张媪一言不发地给她把药取来了,还特贴心地拿了个乌木盒子装着:“殿下现在在书房。”
沈辛夷点了点头,拿着药往书房走。
原来这边陆衍都不准她和她的人进来,不过他言出必行,把书房厨房等要地都撤走了,沈辛夷得以畅通无阻地走过来,就听太史捷道:“...江南是鱼米之乡,富饶之地,历来被层层势力盯着,如今您身上只有太子的名位,没有正经的差事,咱们想插手也没那么容易。”
沈辛夷最近对南方的事十分敏感,不由竖起耳朵细听。陆衍道:“那就看陈远的本事了,若他有能耐闯个名堂出来,不使沈修远一家独大,再拉他一把也无妨,若是不能...”他轻轻一嗤又顿了下:“他的来信我看了,上面...”
陈远?这个名字她好像听沈桂旗说过,难道他就是陆衍的人,还给她阿爷使了绊子?
沈辛夷还想细听,太史捷却瞧见了她,笑着一拱手:“太子妃。”
沈辛夷只好装作才到的样子,拎着乌木盒子走进来:“我给太子带了点药。”
“我什么时候受伤了?”陆衍挑了挑选,戏谑笑道:“再说我如今不是府里的下等家奴吗?”
沈辛夷咳了声:“别嘚瑟了,昨晚上...你那里...”
陆衍猜出她要说什么,站起来越过书桌一把捏住她的嘴,又转头吩咐:“劳烦太史公先出去。”
沈辛夷见太史捷走了,她把门关上,走过来要解陆衍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
“——”
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没事。”
沈辛夷不信:“怎么可能,我那么威武雄壮!”
陆衍:“...闭嘴!”
他见沈辛夷还要动手的样子,一把把她按在宽大的椅子里:“你坐着不准乱动,我去处理点事,稍后就来。”他想了想又肃了面色,严厉警告:“我没事,你也没事,不准出去和人乱说。”
沈辛夷想到昨晚...表情也空白了一下,忙不迭摆手:“放心,我岂是那等口无遮拦的?你去忙你的吧,我随便找几本书看。”
陆衍不怎么放心地瞧了她一眼,这才掀开帘子进了里间,沈辛夷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说的那个人名,她方才听到陆衍说什么书信,忙站起来,轻手轻脚地翻找。陆衍不知道是信她还是怎地,竟真的放心让她待在书房要地。
她左右摸了会儿,终于在一本书下找到了署名陈远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