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收到修书后小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裴青临还有这样混账的时候,他一颗老心操的稀碎,还不得不帮着裴青临描补。既然沈姑娘扮成了男装,他干脆大手一挥,在襄王的随行名单里又添了一个沈姓侍卫,好歹能把这事儿遮掩过去。
他还想着,要是路上裴青临没忍住碰了沈家女,回来验过身之后,那就只能给沈氏女一个侧妃身份了。凭沈家的门第,嫡女做侧妃也不算委屈。
......
沈语迟还不知道自己被景仁帝当做未来儿媳评判了一番,她在船上待着闷得慌,平时还好,这条船上大都是裴青临心腹,她也不用总是遮掩,但有时也有礼部官员上船,和裴青临议事,这种时候沈语迟只得换回男装,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小侍卫。
今夜裴青临特地在船上摆了一桌宴席,宴请同行的官员,沈语迟就安生站在他后面端茶倒酒,一席宴下来,她杵的腰都酸了,醋溜溜地跟裴青临道:“还是先生命好,走到哪儿都有人服侍。”
裴青临好笑道:“我让你在屋里睡一会儿的,你自己非要出来凑热闹,这也怨我?”
沈语迟挠了挠头:“我主要是想试试我女扮男装有没有人能认出来。”她一脸郁闷要给他解扣子:“哎,又到了给你换药的时候,我怀疑你哄我上船来就是为了服侍你的。”
裴青临略勾了勾唇,指尖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按住:“那换我来服侍大娘子如何?”
沈语迟不信:“你又哄我。”
“为什么要哄你?”裴青临勾住她的手指,柔声媚色:“我已经是大娘子的人了,大娘子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沈语迟眼睛一亮,激动道:“真的?我让你干什么你都干?”
干?小傻子要开窍了?裴青临含笑瞧她:“那是自然。”
沈语迟立刻牛气哄哄地要脱鞋:“那你给我把袜子洗了。”
裴青临:“...”
他脸上笑意一滞,淡定道:“换一个。”
沈语迟嘀咕了句:“什么嘛...”她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酒壶:“那你给我倒杯酒。”
裴青临先用小炉温了温,这才一手托着递到她嘴边。
沈语迟嘴巴凑过去喝了,瞬间有股子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又点了点桌上的水果,十分大爷地道:“你,你再给我剥个葡萄。”
裴青临眉眼含笑地瞧了她一眼,这才取了一颗晶莹饱满的葡萄,细致地剥了皮,喂在她嘴边。
沈语迟一口咽了,舒服地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古代昏君为什么会被那些宠妃迷的死去活来了。”
她不慎舔到了他的指尖,他眼波一横,唇角勾了下。
她心里又猛然升起一股酸酸甜甜软软的感觉,当初在登州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不过这次要更强烈。好像坐在先生身边,就不由得感到快活。
他幽幽地道:“昏君纳宠妃入宫,可不止是为了吃吃喝喝。”真个吃货,美色当前还只想着吃。
他一手点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点出浅浅一点凹陷:“大娘子真的想知道当昏君的感受吗?”
沈语迟还没说话,他突然低笑了声,伸展长臂揽住她的脖颈,一旋身就坐在她腿上了。
沈语迟:“...”
他贴在她耳边,一把靡靡嗓音灌入她耳朵里,勾人的一塌糊涂。他有意逗她,故意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还望大娘子垂怜。”
沈语迟:“...噗。”
裴青临是那等高瘦挺拔的身材,但大概是常年习武的原因,他是骨头里长肌肉的那种类型,分量着实不轻。她给这么一坐,才喝下的一口酒呛了出来,人受不住力,直挺挺地往后一倒。
裴青临:“...”
他颇是无语地拉她起来:“你啊...”他摇了摇头:“不解风情。”
沈语迟更气:“你对自己的体重没点数吗,我肠子快给你坐断啦!”嫌他重。
裴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