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闹腾的功夫,她身上的薄被已经滑落,他终于有功夫瞧一眼别处。她显然不是沈贵妃那种丰腴妖媚的体态,哪怕这些日子鼓了不少,凭良心说一句,尺寸也还是够感人的,这眼瞧着就快十七了,注定也就这么大点了。
——可他就是喜欢,她身上的哪一处,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兜衣轻薄,透光看过去,反而有种欲说还休的美态,倒是比全脱下来更为有人。他瞧了几眼,脸色有些不对头,眸光也暗沉下来,干脆也上了拔步床,轻松镇压了她的反抗。
他两指在她腰侧打转,嗓音渐低:“你方才说...让我做一次什么,然后放你出去?”
沈语迟哪里会中计,忙把嘴巴闭的跟老蚌似的。
他低笑了声,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他指尖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挑开,语调多了些莫名的味道:“亲王妃入王府之前,会请宫里的女官验明清白,若清白无恙,宫里才会下封妃的旨意。你若要入门,必为正妻,身子不能有失...”
他直接把那软软嫩嫩的一双手拽过来,嗓音蛊惑:“暂先委屈你了。”
......
两个侍女在外头侯了大半个时辰,才听见王爷淡淡吩咐了声:“备温水。”
音调与往日也截然不同,几分慵懒几分餍足,还隐隐带着勾人的尾音,显然心情比进去之前要好上不少。
侍女不敢耽搁,备了温水和香胰子放在碧纱橱外,两人也不敢多看,便退下了。
裴青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衣襟敞着,外衫腰带也扔到一边,他亲自给沈语迟把温水端到床边:“不洗手?”
他说到做到,说不给衣裳就不给衣裳。
沈语迟现在就上下两件里衣,她拿被子蒙着脸,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你...”
裴青临凑近了:“嗯?”
她脸上不掩怒色:“你是真的狗!”
裴青临把她微颤的手浸在温水里,用香胰子给她清洗干净。他长睫低垂:“你若觉着我轻薄了你,我随时欢迎你轻薄回来。”
沈语迟的手在温水里泡了会儿,两只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才稍稍平复了些,她紧紧抿着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几分震撼几分委屈,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他蹙了蹙眉,真的把人欺负的太狠了?
他轻轻道:“恼了?”
沈语迟恨不得把两只手砍了:“ 你方才,方才...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她两只手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裴青临哦了声:“对不起。”
沈语迟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看他没下文了,不可思议地问:“然后呢?就对不起就完了?”
裴青临不得不再次给记性不好的小娇妻再次强调:“我说了,你若是觉着我轻薄了你,随时可以轻薄回来,我绝不反抗。”
沈语迟给他噎死:“...”
他语调无辜地反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吗?”
沈语迟真正怄死:“你,你别说话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不觉笑了下:“我记着在登州的时候,你疑我是宫里的太监,我还拉着你的手,让你亲自试了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正中面门。
幸好沈语迟手上现在没什么力道,要是换成顾星帷来打,他这一下非得破相不可。
她简直没法忘记方才的触感,要不是真的打不过,她现在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揍个半死!她大大的桃花眼里盈着水光,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禽兽,不要脸,你这样的就该被拖出去打个半死!”
她现在真的宁可和裴青临堂堂正正地打一架了,哪怕被揍死呢,也比这么扒光衣服给人关起来,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强!
裴青临本来破皮的伤处又开始渗血,他蹙了蹙眉,面上带了几分痛楚,他又重重咳了几声,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
沈语迟才不上这个当,他这样装可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紧紧抿着唇瓣:“你少来这一套,又来蒙我!”
方才生龙活虎的,她手腕酸的直哆嗦他都不停,那力道大的她怎么挣都挣不脱,现在轻轻挨了一拳就不行了?!
他又掩嘴重重咳了几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要害处:“大娘子若想出气,该往这儿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