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又问了个问题:“你喜欢吃橘子吗?”
月奴:“???”
她怔了会儿才有些迷茫地答道:“不,不大喜欢……”
她话才说了一半,沈鹿溪已经把她推了出去:“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月奴:“……”
姬雍:“……噗。”
沈鹿溪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实在心累,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这朱右上辈子是老鸨吧,我看老鸨都没他爱拉皮条。”
姬雍捏住她的嘴,眯起眼:“再敢说这些污言秽语试试?”
沈鹿溪鼓着嘴呜呜了几声,他终于松开手,倾下身去拉她的手:“睡吧。”
她睁大眼:“这谁能睡得着?”
姬雍用内力凝声成线:“朱右等会儿定会派人盯着,你不入睡,他如何会有下一步动作?”
沈鹿溪一想也有道理,幸好冬□□服厚,她脱了外衣,和姬雍并排躺着。
幸好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有一道睡过,这时候睡到一处也不尴尬。
姬雍倒是神色如常,放松得很,他抬手给她掖好被角,饶有兴致地道:“也不知道华将军现在心情如何?”
沈鹿溪想到姬雍那惊天一吻,头疼道:“估计觉着你被我这个男狐狸精勾魂了吧?”
“除了性别,这话倒是没错。”他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心情戏谑:“我伺候的这么好,三郎君不打算赏我点什么?”
沈鹿溪在身上东摸西摸,终于摸出三个铜板,放在姬雍怀里。
他表情不善地看着她,正要有所行动,忽然面色微顿,侧耳低声道:“外面有人。”
沈鹿溪小声哀嚎了下:“还有完没完啊。”
姬雍有几分别扭又有几分跃跃欲试,他沉默片刻,这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既然如此,只能继续演了。”
沈鹿溪:“……”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姬雍忽然抱着她翻了个身,让沈鹿溪半覆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沈鹿溪心头一个哆嗦,小声道:“殿下……”
姬雍食指竖在她唇间,一本正经地低声道:“你想被朱右发现不对,让咱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沈鹿溪咬了咬牙,两手撑在他肩头,微微俯下身,和他脸对脸互看,两人都能感受到比起吹拂而来的气流。
她头一回这般主动,哪怕明知她是装的,姬雍的一颗心,依然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番。
她体温比他要高些,热热的气流吹拂在他颈项和下颔,嘴唇似触非触,既像抗拒,又像是在迎合。
这样隔靴搔痒只会让姬雍越发难受,他修长有力的一只手绕到她脑后,让她唇瓣实打实贴在了自己唇上。
沈鹿溪下意识地动了下,唇瓣偏了偏,贴在他的耳垂上,卷曲柔软的头发在他颈项间轻扫了下。
姬雍呼吸一滞,喉咙不觉滚了滚,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沈鹿溪一下子就发现……姬雍好像兴奋的要命,小太子都站起来了。
她心里叫苦不迭,忍不住在姬雍耳边轻声问:“外面的人走了吗?”
姬雍忍不住夹紧了被子,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红脸,他稍稍垂头,又过了半晌,嗓音有些喑哑地回道:“……没动静了。”
沈鹿溪长出了口气,正想翻身下去,右手却被姬雍紧紧攥住。
她错愕地看着他,姬雍却不敢和她对视,挪开眼,有些咬牙:“方才那女人用的香是秋石散,对女子无用,只对男子起效,男子一旦动情,便,便欲罢不能……她应当是为你准备的,是我一时疏忽了。”
结果姬雍不留神中招了……
他有些懊丧地垂下头,手却仍紧攥着她的,嗓音却靡靡魅惑:“这药……靠自己不能解。”
沈鹿溪难得见他这般垂头丧气,仿佛为自己控制不了反应而丢人,不由心软了下,挣扎的手也顿了顿,觉得太子也怪可怜的……
小太子擦过,她打了个激灵,很快回过神来,再次挣扎:“殿下,这事靠你自己也可以!”
姬雍又是羞又是恼,没好气地道:“我不要。”
他有些烦躁:“我自己……总是要好久,太麻烦了,时候也不允许,我想着若是你……没准能快些,毕竟我每次梦到你帮我,都……”他脸红成个大西红柿,后面的话简直说不下去。
沈鹿溪:“……”
姬雍的手跟个铁钳似的,不容她拒绝地拉着她,他见沈鹿溪不肯,抿了抿唇,搂着她道:“这药邪性霸道得很,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身体,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出事?”
沈鹿溪听他说的严重,不免迟疑了下,姬雍见她松动,凑在她耳边,难得放缓了声调,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命令:“帮帮我。”
…………
过了小半个时辰,沈鹿溪两手颤抖地浸在温水里,洗去手上的脏污,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快个屁!
姬雍倒是心情极好,甚至颇为耐心地伺候起她来。
他从来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面对自己的阿茸,竟也伺候的像模像样,取来软巾子,捧起她的手,把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
沈鹿溪手腕直抖,两眼无神地道:“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狗。”要是哪个喜好此道的女子嫁给姬雍,绝对是有福的。
姬雍心情颇好,也不计较她言语冒犯,他捏了捏她的柔软手指:“这只是旁门左道而已。”他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又有点红:“跟……真的周公之礼比,自是不如。”
沈鹿溪:“……”
她还想再骂一句,忽然间窗外亮起了冲天的火光。
姬雍起身到床边,负手而立,唇角微勾:“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