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也一夜好眠,早七点半,他神清气爽起床,半小时后《我朋》节目组工作人员上门。
他还特地给自己脖子上抹了粉,确定那些痕迹看不到了,才敢去开门。
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期录制,本来就是上着玩的,一共就跟节目组签了三期合同。
今天的节目还有点特别,贺珒南过生日,江沅也按着节目组要求,要给他准备生日惊喜。
江沅也早上还有工作,得先回去公司一趟。
录制刚开始,贺珒南的电话进来,听说他要去公司,说陪他一起,最后俩人约定地下停车场见。
乘电梯下楼时,被问到为什么跟贺珒南住同一个小区,江沅也冲镜头眨眨眼:“那得问贺老师,我先住这里的。”
另边贺珒南被问起同一个问题,从容说:“这里房价合适。”
这算是标准答案了。
他下一句却又说:“还有小江老师在。”
电梯门开,江沅也看到站在电梯间外等自己的贺珒南,走上前,脸上维持标准营业笑:“贺老师早。”
“你也早,”贺珒南问,“昨晚睡得好吗?”
江沅也看着他,含嗔带怨地说:“腿有点疼,没怎么睡好。”
贺珒南眼神微动:“哪里疼,我看看?”
“……”江沅也甘拜下风,论脸皮厚,他果然还是比不过这人。
“不了,”他迈步先走,“不是什么大事,不劳贺老师操心。”
贺珒南自若跟上:“坐我的车。”
江沅也想到昨晚他们在那车上做过什么,立刻便想拒绝,贺珒南却已经摁下车钥匙:“走吧。”
车就停在旁边,贺珒南拉开车门,眼神示意他。
江沅也默然上车。
车中座椅已经调回去,倒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他握着的手机屏幕亮起,贺珒南发来一条微信:【脖子上搽了粉?】
江沅也:【要你管。】
贺珒南:【腿还疼吗?昨晚真没睡好?】
江沅也:【滚蛋。】
跟拍的摄像大哥坐上后座,贺珒南摁黑手机刚发动车子,大哥忽然弯腰捡起枚衬衣贝母扣,问:“贺老师这你的吗?掉座椅下了。”
江沅也一回头看到差点噎着,这是他的衬衣扣子,昨晚被贺珒南暴力扯开后确实掉了一颗,竟然掉后座去了。
贺珒南淡定一瞥,说:“不是我的,江老师的。”
摄像大哥一愣,回过神笑着将扣子递给江沅也:“那江老师收好吧,别又掉了。”
江沅也不尴不尬地接过,扭头时瞪了贺珒南一眼,你直接认下来会死?不知道这话多让人浮想联翩吗?
贺珒南全不在意,踩下油门。
镜头将这一幕如实记录,摄像大哥暗暗想着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段回头得跟编导好好说说。
到公司后江沅也去跟团队商量工作上的事,贺珒南在外面的会客间坐下等。
编导顺便给他做采访,问他以前生日怎么过的,对生日有没有什么期待。
贺珒南自江沅也的封面杂志上抬眼看镜头:“以前不过生日,不过你们既然这么问,是他会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吗?”
编导笑道:“贺老师你都不能给个面子演一下吗?那真要是有惊喜我们不是剧透了?”
贺珒南颇有兴致:“如果是真的,我很期待。”
江沅也出来时,贺珒南仍在翻那本杂志,看江沅也的内页访谈。
江沅也见状问:“好看吗?”
贺珒南随意点头:“你的访谈还挺有意思的。”
江沅也:“哪里有意思?”
“这一条,”贺珒南说,“问你对自己哪里最有自信,你说脸。”
江沅也偏头:“有什么问题?”
贺珒南弯了下唇:“没有问题,你脸是挺好看的。”
江沅也:“废话。”要不他也不能恃美行凶。
画外音问:“江老师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最好看?”
江沅也不带犹豫地答:“任何时候。”
编导又问:“贺老师怎么说?”
贺珒南撑着下巴目光停在江沅也脸上,端详他片刻,轻声说:“打架打输了被算账受不了嗔怒耍赖的时候。”
他说着手指还似不经意地点了点自己的唇:“很漂亮。”
江沅也人麻了。
你怎么好意思公然在镜头前开黄腔、做x暗示?
昨晚算账到最后,这个变态把弄出来的东西抹他嘴唇上,还拍了照片,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贺珒南这种。
编导好笑问:“你俩真打架吗?”
江沅也拒绝回答。
贺珒南悠悠点头:“江老师爱打,我陪他而已,闹着玩的。”
江沅也假笑:“哪有,我是正经人,才不会跟一样正经的人打。”
除非你真的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