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旺急死了:“快八点钟了,你快点啊,八点钟之前赶到他租屋,才来得及。”
“好好,你先出去,我马上去叫网约车。”
吉小梅抓紧时间收拾:“等会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在租屋里等我。”
曹兴旺听她这样说,才放心地走出去:“有什么情况,你要及时告诉我。”
曹兴旺走后不一会,吉小梅也关门走出别墅区,到大门口去叫网约车。
......
郝枫小租屋,早晨七点多钟。
郝枫从床上坐起来,身上摔伤的几个地方还在热辣辣地疼。
他想到医院里去处理一下,但怕参加开标会来不及,就下床找到一件有软绒的旧衣服,忍痛从上面剪下三块软布,把伤口包扎好,再用透明胶布贴上。
处理完伤口,郝枫开始穿衣服。今天要混进会场,在穿着上必须注意。
他拿出一只黑色大口罩,疫情过去不久,还有人载口罩,所以戴大口罩遮住脸,不会显得太突兀。
在格子衬衫的外面,再套上一件淡色夹克衫,下身穿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跟平时穿工作服的时候完全不同,让人一眼认不出来。
那只劣质的黑包,他索性不拿了。因为它容易被人认出来,也便于在现场应付突发事件。
郝枫设想了混进会场后的多种应对措施。
穿着好,见快要八点钟,郝枫才拿过手机,走出租屋。
怕出现意外,被单位领导叫过去什么的,今天上午,他索性不开手机。
郝枫走出小区,到街上去吃早餐。
他走了不到十分钟,吉小梅就乘网约车来到他小区楼下,出来后上去敲他的房门。
她在路上就打郝枫的手机,一直关机。现在又敲不开他的门,吉小梅没了方向。
但她不肯马上就回去,也不敢立刻打电话向曹兴旺汇报,只得在附近的街上转悠起来。
转了一会,她也找饭店吃早餐,走进郝枫隔壁一家小饭店吃饭。
吉小梅没有看到郝枫,郝枫却在无意间看到她,不禁吓了一跳。
她怎么在这里吃早餐?肯定是来找我的。
郝枫毕竟不傻,一想就想到原因,肯定与今天的开标会有关,是不是有人让她来找我?
找我干什么?不让我去闯进开标会。
那么,是谁让她这样做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郝枫第一次对吉小梅产生了怀疑,昨天我被撞,与她有关吗?
他赶紧埋下头把豆浆喝完,拿过没吃完的一根油条,低着头迅速走出去。
他马上钻进旁边一条小弄,转到另一条大路边,再拦出租车。
这时已是八点十分,有了出租车,但县城出租车不多。郝枫站在那里拦了好一会,也没有拦到一辆,心里有些着急。
他想打开手机叫网约车,又怕吉小梅打进来,不敢开机。
郝枫急死了,没有车真的不方便,还要影响办事。
他知道开标会在城投集团,城投集团在哪里他也知道。好在县城不大,从这里走过去,最多两公里。
郝枫决定走过去,尽管两条腿上都有伤,走起来还有些痛,但他只好忍住痛往那里急走,不然就来不及跟人混进去。
郝枫对县城比较熟悉,他尽量穿小路,怕人认出他。
孤身奋战好难啊,连一个帮助的人也没有。
他腿上的伤口太痛,走不快,可必须在九点钟之前赶到那里,再痛也得拼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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