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郑珏义带头逼宫,让他退位,但在这种危急时刻下,萧昕又不能不依靠着郑珏义,或许这也是萧昕的悲哀吧。
关河北的心情很舒坦啊。
燕军拿下了河东之地,距离长安不过千里之遥而已嘛。
如果关河北想要撤退的话,那就是随时可以脱离长安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过呢,现在萧昕对他并无丝毫的怀疑,关河北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再说了,如果能够再立下什么功劳,到时候萧逸对他的封赏岂不是更大嘛。
而郑珏义还是那副表情,似乎天塌下来也砸不住他似的。
有时候,关河北都怀疑,是不是因为郑珏义的个头低,天塌下来真的砸不住他。
萧昕见二人来到,急急问道:“两位爱卿,燕军已经攻入河东之地,事发突然,朕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该如何应对啊?”
其实,郑珏义和关河北已经知道消息了。
不得不说,萧逸的攻心之术绝对是应用得游刃有余。
还没等河东之地的夏军斥候跑到长安汇报,萧逸派来的细作就已经在长安城将这个消息到处散播了。
而等夏军斥候到长安汇报之后,无疑就更加坐实了这个消息。
对于萧逸的这种攻心之法,萧昕自然是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长安城的百姓,虽说没有乱起来,但大家都已经开始期盼,萧逸能早一日打到长安,将他们从世家门阀的压迫中解救出来。
所以,被萧昕这么一问,郑珏义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早有腹稿,淡淡说道:“启禀陛下,并非没有办法。”
萧昕大喜:“还是爱卿厉害啊,这么快就想出了应对之法。”
“爱卿快说,我军如何才能将河东之地夺回?”
郑珏义淡淡说道:“启禀陛下,夺回河东之地,已经是不可能了。”
“燕王萧逸已经放出话来,此番不会再放手河东。”
“而且,听说河东之地已有二十万燕军,再加上河东之地的军民,萧逸的仁政之法,只恐我军非倾国之力,只怕是难以夺回河东。”
“而若我大夏国举倾国之力去夺河东,一旦燕军犯境,只恐我大夏国就真的扛不住了。”
“所以,眼下我大夏国唯一之法不是夺回河东之地,而是将燕军限制在河东之地,不给其继续深入我大夏国腹地的机会。”
这下子,萧昕听懂了,不由脸色一变:“郑珏义,你还是要逼朕退位?”
郑珏义淡淡一笑:“启禀陛下,老臣不是逼陛下退位,而是陛下不能不退位。”
“只有陛下退位,太上皇重登皇位,萧逸才会心存顾忌,不敢再继续进攻大夏国。”
“不然,等萧逸一旦稳住了河东的局势,接下来就会向长安的方向进军。”
“噢,顺便提醒一下陛下,河东之地是萧逸的仁政试点,百姓盼萧逸犹如禾苗盼甘露。”
“所以,不用了几天时间,萧逸就能稳住河东局势,向长安方向进军。”
“到时候,即便燕军拿不下长安,但燕国的国境距离长安很近,不知陛下能睡得着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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