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可在生死存亡之际,就完全不一样了,甭管是几派的世家门阀,自然就会联合起来,一起对抗皇权。
对于晋皇石崇年所说的,会向萧逸求情,从轻发落他们,这些世家门阀根本不会相信。
就萧逸那个狠货,会从轻发落他们吗?
不会,绝对不会。
再者,这些世家门阀,那么多人的命运,会寄托在一个不可能的希望上吗?
一旦希望落空,一旦大晋国落入萧逸的手中,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了。
所以,这些世家门阀一合计,决定暴动,将晋皇石崇年搞下去。
对于第二,晋皇石崇年派人盯着这些世家门阀,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可实际上呢,晋皇石崇年手下的人,哪有不是世家门阀的呢?
寒门,或者穷苦人,在大晋国也是极难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更别说直接能被皇帝重用了。
所以,让世家门阀的人去盯着世家门阀,这跟用肉包子打狗没多大的区别。
这就造成,晋皇石崇年刚下命令,那些世家门阀的族长们就已经知道了。
一场宫变,势在必行了。
当天晚上,晋皇石崇年正在熟睡的时候,皇宫突然乱了起来,外面到处都是火把。
晋皇石崇年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那么多人?”
但是,没有人回应。
这下子,晋皇石崇年慌了。
内卫呢?
暗卫呢?
怎么全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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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诛杀昏君,匡扶大晋国。”
“诛杀昏君,匡扶大晋国。”
……
晋皇石崇年这下子算是傻眼了,宫变了。
甚至于,寝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也都没了影子。
无奈之下,晋皇石崇年只得自己穿衣,慌张地来到门外。
来到寝宫门口,晋皇石崇年一眼看都了一个老熟人:尚书令严邦臣。
而在严邦臣的身后,主要的世家门阀的族长都在,全都在。
“你…你要谋反?”晋皇石崇年明白了,事情缘于他要投降萧逸。
严邦臣淡淡一笑:“陛下,你这话不完全对,是你逼着臣等谋反,应该这样说。”
晋皇石崇年怒道:“朕不是告诉你们了,朕已经派人向燕王求情,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尔等吗?”
严邦臣嘿嘿一笑:“陛下,你是真心为我们求情,还是假意为我们求情,想必你的心里最清楚吧。”
“莫要忘记了,皇宫内外,你身边的人,全都是我们世家门阀的人。”
“我们彼此争斗之时,你可以坐享其成,大权在握。”
“但当我们联手之日,就是你皇权到期之时。”
“陛下,这里有一杯鸩酒,请陛下饮了之后上路吧。”
说罢,严邦臣一摆手,从身后走出来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这个太监,正是晋皇石崇年的贴身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