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萧逸离开。
萧天行大发雷霆,用砚台狠狠砸向萧昕。
若非是萧昕躲避得快一些,铁定会被砚台砸中脑门的。
“你就那么想当储君吗?”
“好啊,你想当储君,是不是还想当皇帝呢?”
“干脆,朕把皇位直接让给你算了。”
萧天行越想越气,对着萧昕一阵破口大骂。
他好容易想出来的办法,以储君之位将萧逸软禁在长安,然后趁机夺权。
这可好,因为萧昕的缘故,被萧逸给轻易化解掉了。
萧昕哭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父皇,儿臣也是无奈啊。”
“刚才,儿臣看到,太子将手放在了手铳上。”
“如果儿臣敢说不愿,儿臣今日铁定会步上关陈瑀和耿忠杰的后尘啊,父皇。”
萧天行想想刚才萧逸的动作,不由脸色微微一变,萧逸确实有过这个举动。
手铳?
萧天行绝对是又恨又羡慕。
但是,偏偏只有萧逸有这种威力巨大的手铳,他这个大夏国皇帝反而没有。
就这么放萧逸离开,放虎归山,萧天行着实不甘心。
“来人,传刘益州。”
无奈之下,萧天行只得命人将刘益州喊过来。
昨天,萧天行跟刘益州已经商议过一次了。
大致方案,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就是以储君之位将萧逸留在长安。
二人昨天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萧逸会明说,他对储君之位不感兴趣。
二人也没有想到,萧昕今早会进宫,而且会畏惧于萧逸的手铳之利而答应做储君。
不多时,刘益州奉命来到了。
听萧天行一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刘益州也是直翻白眼,不满地看了萧昕一眼。
用什么话来形容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确实合适。
萧昕一脸的羞愧,红着脸,不敢去看刘益州。
刘益州拱手道:“启禀陛下,虽然事情有所不利,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第一,此事仅仅发生在陛下、五殿下和太子殿下之间,并无旁人知晓。”
“第二,陛下没有答应,也没有下旨。”
“所以,陛下完全可以不认此事,只管下旨,封太子殿下为储君。”
“太子殿下若是奉旨,自然就只能留在长安,为陛下所软禁。”
“太子殿下若是抗旨,则陛下自然就更有理由留下太子殿下在长安。”
这个主意嘛,萧天行心下一动,暗想,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太监:“启禀陛下,皇宫正在到处散播一个消息,说是陛下册封五殿下为大夏国储君。”
“啊……”萧天行登时大吃一惊,“不好,此乃太子之谋,被他抢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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