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映雪微微一叹,暗叫一声侥幸。
若是再慢一步,只怕就会被拓跋霁月和彩云发现她咳血的事情。
不一会儿,拓跋霁月和彩云来到了跟前。
“哎呀,映雪,水杯怎么摔碎了?”拓跋霁月看到地上的残局,立即就喊了一声。
拓跋映雪微微一笑:“是白梅不小心滑手了。”
“白梅呢,去拿簸箕去了吧?”拓跋霁月一屁股坐下来,还是先喝水。
拓跋映雪将笔放下:“白梅捡碎片的时候,把裙子弄脏了,我让她先去换衣服了。”
拓跋霁月喝了水,一摆手:“彩云,你去拿簸箕和扫帚,将这里清扫一下,书给我。”
“奴婢遵命。”彩云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书递给拓跋霁月,然后就去拿簸箕和扫帚了。
彩云经常来映雪别院,并不陌生,知道簸箕和扫除在什么地方。
拓跋映雪望向拓跋霁月手中的书,正是她的《只愿今生,不求来世》第一部。
“姐姐,你让人从长安城又送来一本?”拓跋映雪不由一愣。
拓跋霁月笑着说道:“我的傻妹妹,你天天不出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
“你这本书啊,正在大蛮国各地热销着呢。”
“买书的人,排队啊,啧啧,那个壮观,快赶上买压水井的时候了。”
“我一大早就让人去买书,排了半个多时辰的队,才算是把书买回来,我就匆匆忙过来找你了。”
“噢,对了,我之前送给你的那本呢,我准备比较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拓跋映雪心下一惊,立即回答道:“那本书被我烧掉了。”
“烧掉了,为什么?”拓跋霁月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拓跋映雪微微一叹:“昨天下午,我在池塘边看书,不小心滑了一下,书掉进池塘了。”
“捞起来之后,上面的字全都模糊了,留之无用,我便让白梅将书烧了。”
“噢。”拓跋霁月听了,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递给她,“这本送给你了,回头我再让人买一本。”
拓跋映雪也不客气,接过书:“谢谢姐姐。”
心中,一阵感动。
从小到大,拓跋霁月几乎什么都让着拓跋映雪。
好吃的,先给她吃。
好玩的,先给她玩。
当年拓跋北天选中彩云和白梅给她们两个当贴身婢女的时候,拓跋霁月也让拓跋映雪先挑。
所以,在拓跋映雪的心中,拓跋霁月的地位已经在拓跋北天夫妇之上了。
接过书,拓跋映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姐姐,太子大会快开始了吧?”
“嗯。”拓跋霁月点了点头,“还有不到二十天,估计各国的太子,应该都快要出发了。”
拓跋映雪沉吟一下,忽然又问道:“姐姐,你说,你的那个义兄会不会来呢?”
拓跋霁月鼻子一皱,哼了一声:“他爱来就来,不来拉倒,我才不稀罕呢。”
“我上次给他写的信,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了吧,也不见他回信。”
“他不理我,我更不想理他,他不来才好呢。”
原来,负责往返盛京送书的人,只负责送书,并不知道萧逸的行踪。
拓跋霁月收不到萧逸的回信,又在这个人跟前一问三不知,一拖就是二十多天,自然是有点小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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