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两个儿媳和三个孙媳被活活累死,一个孙女婿被吓得疯癫。”
“老朽的老伴,以及剩下的一个儿媳,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两个孙媳,全都气得一病不起,含恨离世。”
“现在,只剩下老朽一人,带着十几个重孙生活。”
“老朽的重孙,最大的只有十二岁,最小的才刚刚一岁半。”
“若非是街坊邻居帮忙,老朽和孩子们都活不到今天。”
“前日,京兆尹秦文大人突然率军来到长陵县,二话不说,就把全县的官吏一并抓了起来。”
“秦大人又派人张贴榜单,让百姓们来县衙击鼓鸣冤,说他奉了太子殿下之命,为长陵县的老百姓做主来了。”
“但是,一百多年来,长陵县没有一个好官。”
“只有一个周晨大人,也被县令栽赃,关入了大牢,等着秋后问斩。”
“是刘冯氏,挺身而出,第一个击了鼓。”
说着,老者指了指身后的一个老婆婆。
“刘冯氏比老朽的情况更惨,他一家满门,二十余口,无一活口,只剩她一人,也丢了左臂。”
众人一起向刘冯氏的左臂看去,果然是空荡荡。
刘冯氏哭着说道:“老身一把年纪,之所以苟活到现在,就是想为家人报仇。”
“那狗官在长陵到长安的路上,派人把守,若无官府凭证,一律不准通过。”
“老身曾几次想偷偷过去,都被发现并毒打一顿,最后一次更是被砍了左臂。”
“老身一家满门的血案,可动苍天,但却一直无法陈雪。”
“直到,老身豁出去一死,击鼓鸣冤。”
“谁想到,只用一天的时间,秦大人就搜查到了证据,为老身一家人伸了冤。”
“老身一家的冤屈得到昭雪,长陵百姓就开始纷纷击鼓鸣冤,秦大人派人逐一登记。”
“秦大人又将周晨大人从大牢中放出,任命他为代县令,协助一起彻查冤案错案。”
“长陵县那些狗官的证据确凿,全都是百死不赦之罪。”
“秦大人已经写了奏折,飞报朝廷,要将这些人全部斩首示众。”
“而且,秦文大人还请陛下将曾经的长陵县的相关官吏一一追责。”
“长陵县一百多年的冤屈啊,终于就要全部昭雪了。”
刚才的老者又哭着说道:“事了,秦大人离去。”
“在临走之前,秦大人说,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秦大人说,太子殿下告诉他,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
“但凡有欺压百姓之事,让他尽管处置,不管对方的后台有多大。”
“只要太子殿下在任一日,就会给他撑腰一日。”
“出了任何事情,太子殿下一力肩扛。”
“秦大人说,正是有了太子殿下给他的底气,有了太子殿下的教诲,他才能得以放开手脚,不畏权贵。”
“毕竟,这些贪官酷吏的背后,都是有关系的,有的还直达朝廷大员。”
“所以,太子殿下就是我们长陵县十万人的大恩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今日得知太子殿下要路过长陵,我们自发而起,一定要当面拜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十万人一起哭着大喊:“拜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太子殿下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老丈快快请起,大家伙都起来吧。”萧逸也是被感动得眼睛模糊,立即再将老者搀扶起来。
这一次,老者没有拒绝,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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