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龚玉东急忙大喊一声,“太子殿下,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下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家父毕竟是刑部左侍郎,在下平日里耳濡目染,对大夏国的律法也算是精通。”
“老鼠一案,在下确实有敲诈罪的嫌疑。”
“纵然是最重的量刑,也不过是牢狱三年而已,何来性命之危?”
萧逸停住身影,却没有转过身来,淡淡说道:“老鼠一案,确如二公子之言,孤王最多对你量刑三年。”
“但是,吕正本一案,二公子又触犯了大夏国的什么律令呢?”
“啊……”龚玉东不由大吃一惊,瞪大着眼睛望着萧逸,嘴里却依然倔强,“你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听不懂?”萧逸转过身来,冷冷一笑,“吕正本涉嫌一起谋杀案,被令尊判定为凶手,秋后问斩。”
“但是,杀人凶手真的是吕正本吗?”
“想必,二公子参与了此事,一定知道其中的真相吧。”
“不……”龚玉东眼神中略有惊慌,立即摆手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逸冷笑一声:“好,既然二公子这么有自信,孤王也不用多言。”
“不过,孤王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这才给二公子送来断头酒。”
“酒已送到,二公子慢慢享用,孤王告辞了。”
“太子殿下且慢。”龚玉东脑海中心思飞转,只是在萧逸刚刚迈出牢门的时候,再次大喊一声。
萧逸再次停下脚步,嘴角泛起一丝得意。
嘿嘿,贪生怕死,果然是龚玉东的性格之一,孤王这一次估计赌对了。
萧逸转过身来,脸色却是铁青,冷冷说道:“二公子,你不觉得很过分了吗?”
“孤王是当朝太子,岂能容你说停便停?”
“只因你是孤王抓来,又因令尊的狠心,第一个死在孤王手中的冤魂。”
“故而,孤王才会给你送来断头酒,希望你不要以为孤王此来是有求于你。”
“哼,告辞。”萧逸一甩衣袖,再次准备离开。
这下子,龚玉东急了。
“扑通”一声,龚玉东登时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太子殿下救命,求太子殿下救命。”
萧逸第三次停下来,回过身来,眼神中精光闪闪,淡淡问道:“你已经是龚炎天的弃子,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孤王救你何用?”
“嘿,孤王弄死你,不过是想让龚炎天知道。”
“他以为,孤王不会对一个废物下手,但孤王偏不让他如意,非要让他背负一个虎毒食子的骂名。”
“这才是孤王亲自出手,将你一个废物弄死的原因。”
“龚玉东,你认命吧。”
“要怪孤王也行,不然就怪你有一个顾大局,保自身,却能牺牲亲生儿子的爹吧。”
看着萧逸转身再要离开,龚玉东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也砰然崩裂:“太子殿下,我不是废物,我知道我爹的很多秘密。”
“只要太子殿下肯救我性命,我愿意帮太子殿下对付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