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天行看完战报之后,不由大吃一惊,“秦山林已将战书批复给拓跋铁勒,今日决战。”
齐玉海急忙说道:“我军新败,士气不振,更无破拐子马之法,贸然决战,岂有不败之理,秦山林误国啊。”
司徒海南说道:“今日决战,此战报必然是昨日发出,只怕现在大战已经开启。”
“陛下,微臣建议,速速将蛮使放出,许之以好处,继续议和,方为上策啊。”
萧逸淡淡说道:“齐大人和司徒大人无须慌乱,孤王前日便派人前往寰州,告之以破拐子马之法。”
“按照时间推算,秦太傅必然是昨日接到,这才答应蛮国的决战之请。”
“此战,我军必胜,收复燕云失地,只在接下来的数日之内。”
“至于那蛮使,嘿嘿,直接将他逐出夏国便是。”
“啊……”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大惊了一下。
“胡闹,军国大计,竟然如此胡闹。”齐玉海立即就咆哮起来,“陛下,请废黜太子,降罪秦山林。”
“太子未曾经过战场,未曾读过兵书,甚至于连武艺都未曾习练过。”
“破解拐子马之法,陛下与臣等思虑数日,皆无结果。”
“但太子竟然前日就给秦山林书信,让他与敌决战。”
“这分明是拿着数万将士的性命当儿戏,是拿着大夏国的安危做赌注,乃是罪无可恕。”
事关重大,萧天行的心里也没了底,立即问:“太子,你可说出你的破敌之法。”
“儿臣遵命。”萧逸拱了拱手,“儿臣之计,有二。”
“其一,斩马腿,大破拐子马。”
“其二,……”
不等萧逸把话说完,齐玉海就厉喝一声:“住口……”
“太子可知,那拐子马,乃是三骑一组,连人带马皆覆盖以厚重盔甲,弓箭难破。”
“我军士兵,根本无法近敌跟前,如何斩其马腿,此法简直是荒谬之极。”
“战争并非儿戏,一旦两军开战,我军无法克制对方的拐子马,战况就会被动,必败无疑。”
接着,齐玉海又对萧天行说道:“陛下,若微臣所料不错,此刻我军已经战败,只看秦山林能否再守得住寰州了。”
“情势紧急,微臣有四策,可安定燕云局势。”
“其一,陛下可立即派人向秦山林传旨,让他务必坚守城郭,不可再行出战。”
“其二,陛下可命大皇子立即出发,星夜赶往幽州,集幽州、顺州和蓟州之兵,猛攻檀州,务必拿下,不然就军法从事。”
“其三,立即将蛮使从长安县衙中放出,好言宽慰。”
“只要是不太过分的条件,陛下可尽皆答应。”
“其四,将太子废黜,将秦山林下狱,以国书方式告知蛮国皇帝,此乃太子与其岳父秦山林私下所为,非陛下之意。”
“如此四步同时进行,便可暂时稳定燕云局势,为我大夏国换来喘息之机。”
“待日后我大夏国度过难关,兵强马壮,粮草丰裕之时,再兴兵北上,收复燕云各州。”
“此乃微臣的一些浅见,还请陛下圣裁。”
萧逸立即冷笑一声:“父皇,儿臣请旨罢免齐玉海的兵部左侍郎之职。”
“如此误国之辈,怯战之人,焉能高居兵部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