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在说些什么。
哪怕是程处默、李怀仁和秦怀玉……
“当时牧兄说,想要洗脱儿臣身上谋反之罪名,唯有亲自回到长安,与父皇相见才可以,不过若是光明正大的回去,只怕会千难万难,那幕后之人必然不会让儿臣轻易回来,且还会在途中设下重重埋伏!”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在明处,而他们在暗处,一次不成他们可以来第二次、第三次,儿臣乃血肉之躯,老虎尚且还有打盹的时候,若是稍有不慎,将性命难保!”
“故而,牧兄想到一条计策,便是让儿臣假意谋反,在让程老将军派人将儿臣捉走,在牢中找到一个与儿臣长相相近的死刑犯,加以伪装改面,一路上以头发掩盖,代替儿臣回到长安来!”
“而儿臣这时,也早已乔装改扮,跟着牧兄他们一路向着长安城而来……”
李恪和牧尘一言一语的,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合着他们两个的这条计谋,是早就已经商议好的。
在事发之前,就连程处默他们都被蒙在鼓里。
“牧兄神机妙算,正如他所言,前不久打着儿臣名号的死刑犯,在陇右道一代遭人暗杀,虽然儿臣因此逃过一劫,不过现在想想,还是不免惊出一身的冷汗来,若非是镇边侯,只怕儿臣……已无力在见父皇最后一面!”
话音落,李恪的双眼,又变得通红起来。
李世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李恪之所以会变成今日模样。
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给造成的。
若非因为自己对他多有赏识,更是因为一时之快,说出他与自己最是想象。
又岂能让他落在这危险之中?
李世民目光中,带着感恩的神色,走到牧尘近前。
“镇边侯,朕又欠你一个人情!”李世民凝重的说道。
牧尘笑了笑。
“陛下,真要以人情来算,陛下欠的可不少啊!”
“这个……”
李世民闻言,脸色一变,有些无奈起来。